直到现在,姜慕才明白——
唯一也是有保质期的。
霍宴北的爱只在那段时间对她开放,过了期,也就变质了。
“宴北最近跟你联系没?”
翌日一早,霍母一通电话把她叫醒,拉到了商场里。
“联系了。”顿了顿,姜慕补道,“昨晚还一起吃了饭。”
这话也不算是完全的谎话,确实一起吃了饭,还喝了酒。
甚至,还看着他给别人送花。
主要是霍母心脏不好,姜慕怕她听见真话倒地不起,霍宴北还要来找自己偿命。
听见这话,霍母总算是放心下来不少:“就该这样,你们俩打小就认识,又在一起七八年,有什么是化解不开的?”
姜慕没说话,怕多说错多。
霍母大手一挥,去奢牌店里提了七八个袋子,全都是买给她的,“这些都是之前就挑好的,按照你的尺寸买的,回去全都试试,知道吗?”
姜慕,“知道了,霍姨。”
前些年霍母还拿她当儿媳认可,但三年前,自她替霍宴北挡了一刀后,就彻底把她当成了自家人。
那一刀,挺疼的,现在偶尔还会梦见那天的情形。
如果上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大概还是会挨下那一刀,因为后续是霍宴北最疼她的一段时间,给了三千万的疗养费。
人生在世不就图钱图个享受?一刀换三千万,也是值得。
逛街逛到一半,姜慕打远就看见了dr专卖店里熟悉的两人。
心觉不妙,她正打算带着霍母悄无声息离开,却不曾想霍母眼尖,已经瞧见,面色铁青叫了声。
“霍宴北。”
霍宴北和温馨抬头,也看到了她们二人。
到底是名门,霍母隐忍着没跟他在自家的商城争执,愣是把这口气掖到家里,才硬生生给了霍宴北一巴掌。
“霍宴北!你还记得你自己姓霍吗?带着这种货色来霍氏的地盘,你对得起慕儿替你挨那一刀,对得起她这些年为你付出的一切吗?”
挨了一巴掌的霍宴北脸颊微偏,语气没什么情绪。
“付出?”
他将目光淡淡投向姜慕,轻笑一声,“别用这么高尚的词,她不过是愿意当霍家的一条狗,惦记着霍家的钱罢了。”
被他这样的眼神剜着,姜慕沉默着,心也很是没出息的被刺了下。
狗?
原来她只是霍家一条狗。
算了,其实连狗都不如,谁家狗三百六十五天无休,还要给他陪床替他挨刀。
霍母显然被气到:“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难道我说错了?”霍宴北轻描淡写的问道,“倘若我不是霍宴北,而是陈宴北,赵宴北,她姜慕肯跟我?”
霍母指着温馨:“怎么?她就不是为了你的钱!”
温馨害怕缩了下,被霍宴北带到身后,平淡地回答:“她不一样。”
就是这句不一样,让霍母气到当场高血压发作。
“你以为她有什么不一样!你以为你又有什么不一样?你不过仗着自己的身份自以为是罢了,我告诉你霍宴北,你离了霍氏什么东西都不是!”
霍母被气得不轻,坐在沙发上大喘着气。
姜慕从客厅的柜下拿出降压药,递到霍母嘴边喂她喝下,又吩咐着保姆把霍母送上楼去休息,作为缓和这场硝烟的中间人。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知曾经做了多少遍。
只是,身后霍宴北的声音随之响起。
“母亲能这么讨厌馨儿,你功不可没。”
是他一如既往轻嘲的语气。
姜慕背对着他,没动弹:“是,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这全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