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淼看着怒气滔天的路时安吓得腿发软,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你那些破烂东西,我看着不顺眼。毁了就毁了,你至于发那么大火吗?大不了,我赔你点儿钱。那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路时安抿着唇,轻笑了一下,他用手巴掌拍了拍安思淼的脸:“不是值钱的东西你就可以随意的破坏了?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我的东西,我有让你动它们吗?”
“我已经弄坏了,大不了赔你呗。”安思淼虽然害怕,却依旧死鸭子嘴硬,他才不相信路时安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呢。
“赔我?你赔得起吗?安思淼,我看你是真想死!”
路时安松了手,往前走了几步,安思淼腿一软就坐在地上。
就当他要一脚踹上安思淼的时候,柳诗韵发丝凌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挡住路时安的动作:“淼淼你没事吧?路时安,你到底想要对淼淼干什么?”
柳诗韵母性爆发,维护着自已的孩子,可惜这个孩子并不是路时安。
“你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淼淼都干了些什么?”
“淼淼,你说。”柳诗韵护着安思淼,她知道安思淼就是被保护的太好,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坏心眼子。
“妈妈,我不小心把小安东西弄坏了,所以他才这么生气。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说过要赔小安了。”
“淼淼别怕,妈妈给你做主。”柳诗韵把安思淼扶了起来,她不大高兴的看着路时安,只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不就是一点儿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被弄坏了吗?
家里又不是没钱,淼淼也说要赔偿了,他就不能大度一点?
路时安一点儿也不像她跟安沐仁,小气吧啦的。
“既然淼淼都说了要赔偿你,你就不要那么不依不饶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太晚了,大家都要睡觉,淼淼明天还要去上学。”
“你说算了就算了?凭什么?凭你是安思淼的妈吗?杀人都要偿命,更何况是故意弄坏我的东西。轻而易举的说出赔偿两个字,就以为我会放过他吗?”
“你什么意思?不就是不小心把你东西弄坏了!你难道还想要淼淼的命?你怎么这么可怕?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孩子,就不把你认回来了,总是弄得家里鸡飞狗跳。”
“嗤。”路时安冷冷一眼望过去,轻轻的说着:“你以为我很想回到这么个肮脏的地方,天天看见你这张脸我都觉得恶心。你有什么资格当一名母亲?就凭你能生养?呵,除了自已生的一个不爱,领养回来的倒是爱的不行。我都要怀疑安思淼是不是你出轨生的了,柳夫人。”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别狗急跳墙啊?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这么当真呢?莫不是,安思淼……嘶……”
路时安故意眯着眸子打量安思淼与柳诗韵:“你们果然长得挺像的~”
“路时安你别血口喷人。”安思淼听到路时安这么说,立马眸子闪烁几分,语气像是在维护柳诗韵一样。
“行了,我不想跟你们废话了。他是不是你生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想讨回公道,他把我的东西毁了,我现在很不高兴。”路时安不想跟他们扯那些没用的。
“不是说赔你了吗?你怎么不依不饶的?”安思淼急了。
“赔?那些东西能值几个钱?你既然毁了我的东西,那我也得毁了你的东西。”
“不行!”安思淼跟柳诗韵一齐挡住路时安不让他进去。
路时安直接一把撞开他们两个:“就你们两个?还是好好锻炼身体吧!还有,我不打女人,所以你最好给我离远点儿。哦,但是我可打人妖,你最好也离远点儿。”
路时安对着柳诗韵和安思淼警告道。
他们本想扯住路时安不让他搞破坏,想要喊人过来。
然而,安沐仁现在正关在书房里处理工作,安思谋在开远程视频会议,安生下午出了门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安乐一个瘫痪在床的人,哪怕听到了也毫无知觉。
晚上这个时候,佣人们也都睡下了。
根本无人阻止路时安的行为。
路时安砸爽了。
他把安思淼房间里所有的相框都砸了个稀碎,还有他十八岁生日那天的大合照,一家六口看起来幸福而又其乐融融。
那天的路时安还在为卖废品老板少给他两块钱而发愁。
路时安将安思淼的书桌也推到了。
安思淼的书桌是路时安房间里那个的五倍大,甚至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有一份重量,一被推到在地,就砸的地面一震,上面放着的奖牌奖项还有画作都散落在地上。
路时安踩着那些画,看了个仔细,然后嗤笑着说:“原来所谓的绘画天才,也不过是抄袭狗。”
“……你……你胡说……”
“你我心知肚明,还用我胡说?”
路时安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转而就将安思淼房间的衣柜打开。
“不可以!你不能动我的衣服!我的衣服都很贵,弄坏了我穿什么?”
“穿什么?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路时安腼腆一笑,下一秒就将安思淼的衣服拽了出来,扔到地上,然后开了一罐新的颜料倒在上面。
“你看,我多好,我都不剪破它们。洗洗还能穿。”
路时安的衣服都被安思淼剪了个稀碎,他对安思淼可谓是仁至义尽。
如同大闹天宫一样,大闹了一番安思淼的房间,路时安拍拍衣袖,不带走一丝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