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犹豫的将自已的毛巾举起来又放下去,总是觉得有些不大合适。
司槿年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路时安帮他擦擦头发。
然而,良久路时安都没有动作。
路时安有些为难:“我觉得用我用过的毛巾,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我要不然再重新找一条新的给你用吧?”
说罢,路时安就打算从自已衣柜里扒拉一条新的。
“不用。”司槿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抬手拽住路时安的手腕。
路时安的手腕又细又白,青色的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司槿年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路时安的小臂,他说:“不用找新的,就用这一条。我们是好朋友,共用一条毛巾没什么的。”
“你确定?”
“确定。小鹿,你不会是不想替我擦头发,想反悔了吧?”
“啊?没有,怎么可能!”
路时安被问的一噎。
他要不是怕司槿年嫌弃,也不会想找新的。
既然,他不在乎,那自已怕啥?
路时安挣脱开司槿年握着他手腕的大手,拿起毛巾就往司槿年的头上放。
司槿年的头发又多又粗,乌黑茂密。
毛巾一放在上面,就吸了不少水。
路时安给他擦头发就擦的更起劲了。
不知不觉的,路时安就往前走了几步。
适时的,司槿年就张开了双腿,路时安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他的两腿间,低垂着眸子认真的给他擦着头发。
司槿年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眼前路时安纤细但是充满柔韧的腰肢,只觉得手痒。
好想抱。
司槿年喉结滚了滚。
他眯着眸子盯着路时安白色体恤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脑子里淌过堪比泥石流一般的污浊画面……
嘶……
不能再想了。
司槿年觉得自已好像是个猥琐的变态。
心里无时无刻在歪歪眼前的人。
偏生,这人还不知道自已的心思如何。
只把自已当成好兄弟,好朋友。
路时安将司槿年的头发擦了个六七分干。
他松了松手,往后退了几步,却猛地被人抱住了腰。
“司槿年,你干嘛?”
他有些不明所以。
用手推了推司槿年的头。
“小鹿,我有点儿困……”
司槿年状似不经意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双臂紧紧环住了路时安的腰身,并将自已的头贴在路时安的小腹处。
他的身体很烫,路时安感觉自已被一个大暖炉子锁了身子。
“你困你就睡觉,抱着我也不是事儿啊?”
“你给我擦头发擦的太舒服了,我想眯一会儿。”
“已经擦干了,松了手你直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