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背后空荡荡的房子,欠了很久房租的房子,加上老婆与孩子,这是他所有的一切。
现在他正要离开家,给妻子和孩子找点吃的,没错,打完就回来了,带回吃的。
“我等着你,金,我等着你”奥黛丽在后面喊着。
金没有回头,压了压帽檐,继续走,步伐稳健,魁梧的身躯晃动。
两公里的路,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曾经的荣耀。
每次赢得比赛,那些名人都会来和他握握手,拍拍他的背,他的小弟们也会阿谀奉承。
那些有钱的阔少爷也乐意请他喝酒,借此聊五分钟,以此为莫大的光荣,下次阔少聚集就有了谈资。
第二天他会如愿以偿的出现在新闻的页,大大的几个字,鲍勃·金,胜利!
他现在明白了,他年轻时打败的是一样年老的他们。
他们的血管肿胀,指节带着旧伤,筋骨也已疲乏,就和如今的他一样。
他还记得他击败一个叫比尔的老家伙,接受完采访回更衣室的路上。
他听见了比尔的哭声,哭的跟小孩一样。
也许老比尔也拖欠了房租,也有妻子孩子在等着他赚到钱带回去。
也许在赛前,他也可望吃一块牛排,却吃不到。
二十年后的今天,在他自己也经历了生活的折磨后。
他明白了,明白了当时老比尔为什么斗的那么凶。
他是为了生活去比赛的,而年轻的他是为了荣誉以及来的容易的钱。
在第十回合,老比尔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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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公里的路,对将要参赛的拳击手来说,一点都不友好,况且他还饿着肚子。
走到了萨卡斯街,右数第三个饭店后门,进去便可下到地下拳场。
门外有几个小青年,他们还处于崇拜偶像的年纪。
看到金,他们便喊了起来。
“快看,是鲍勃·金”
“是他,曾经很厉害的那个人”
金无法面对这群青年制热的目光,低头走进门。
随即一圈一圈顺着昏暗的楼梯,走下地下拳场。
“怎么样,金”
他曾经的助理恰好在这。
“很好”
金当然知道自己在撒谎,如果他现在有钱,他一定会买上上好的牛排。
他换好了衣服,顺着过道来到了全场中央。
场面瞬间哗然,这些政客和福姥爷都是金那个时代的人。
那些请他喝酒的阔少,那些勾引过他的有钱人家小姐,如今都已获得了他们父辈的权利与财富。
他伸手向周围打了招呼。
周围的人没想到,大老板居然安排了这位来参加死斗。
他们看见了年轻时自己追寻的明显,如今进了死斗场。
意味着他有不小的概率会死在这里。
看着年老的金,一些人唏嘘不已,也有一些人带着嘲讽的意味。
当年备受追捧的星辰,如今可能在他们的享乐下,像个野兽一般屈辱的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有人开始兴奋起来,大老板是知道抓住人心的。
这种落差感足以满足他们病态的需求。
“我压他5分钟死!”一位精致着装的姥爷大声喊道。
当然观众席昏暗的灯光,不足以让人们看到他是谁。
有了第一声,本以提前买好的人,继续下注,这当然符合规则。
今天是他们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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