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最快的时间从那个房子里搬出来,他不能再被噩梦影响,不能再被刘勇南如影随形的跟着。
他以为自己变得勇敢、懂得反击,可一切都没有变。
那个房子对严阴郎来说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除了仓皇逃离他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
“啊对!明天周末啊,我都忘了!”沐阳说,“那明天我来帮你啊,一起打扫卫生什么的。”
严阴郎欣然答应:“好。”
沐阳突然觉得鼻子痒,打了个喷嚏。
严阴郎:“怎么?”
“没事没事,这小花朵飘进我鼻子里了。”沐阳看了一眼严阴郎就笑了。
严阴郎是圆寸头,头发又硬又短,这一路走过来桂花落在他的头顶上,傻傻憨憨的样子。
沐阳笑道:“你挺招花稀罕啊,落了满头都不知道。别动,我帮你拍拍。”
金黄的小花从头上滑落,严阴郎觉得有些痒痒的,说不上来是因为花还是沐阳。
“你怎么顶着满头花走这么久还没掉的?”沐阳笑得欢乐。
严阴郎扫了一眼沐阳的头顶,不服气的伸手从蓬松的发顶捻了一小朵,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也有。”
“幼稚鬼。”沐阳噙着笑翻了个白眼。
他们刚走到单元门口,旁边树丛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配着天色,颇有有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二人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疑问。
树叶晃动,里面传出不甚明显的闷哼,这样隐蔽的地方实在是令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沐阳在西馨苑长大,深知小区里的“阶级”暴力有多严重,喊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孩们聚在一起,仗着家里的钱权,欺负努力融入圈子的外来人员。
沐阳曾经就深受其害。
严阴郎见沐阳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解地问:“怎么了?”
沐阳眉头紧蹙,看了看四周,从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捡出一根短粗的木棍,压低了声音:“那里面肯定有人在欺负人呢!”
严阴郎见沐阳要去干架的架势,拉住他的胳膊,“你打得过?”
“不是还有你吗!”沐阳放轻脚步慢慢靠近,竖起耳朵听声音,越听越确认。
树丛晃的越发激烈,还有皮肉碰撞的声音,几声特别明显的痛苦低吟传出来,伴随着咒骂。
沐阳看严阴郎一眼,给了他一个笃定的眼神,把手机的灯光打开让严阴郎拿着,然后一马当先的冲进去,发出气震山河的呵斥:“干什么干什么!月黑风高的欺负人呢!给我住———”
住到一半住不下去了。
手机强烈的白光打过去,把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照的透亮。
树丛里确实有人,二人衣衫不整,张元的衣服撩起来露出了大片腰肢和胸膛,甚至能隐约看到鲜红肿大的两点,平日阴鹜冰冷的眸子泛着水光,眼尾通红,眼睫上挂着几滴泪珠,眼神里透着几分委屈,可表情又十分舒服愉悦。
比张元高一点的韩兴伏在他身上,埋在张元的颈肩处喘着气。相比张元的狼狈,韩兴只解开了裤子。韩兴一只手放在张元的胸膛上,看上去还有继续往上的趋势,另一只手钻进了张元的裤子里在臀上不知道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