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完成任务时,他手中的刀正划过那个副领血肉模糊的身体,原来被扒了皮的人不一定会当场死去。
红姐赶来时他正试图剥自己的皮,谁看都觉得他疯了,于是他被注射麻醉送去了医生那里,被确诊他的脑袋出了问题。
他一直觉得一个人想死就是不够坚强,医生否定了他这个想法,说并不是这样的,往往还可能是太坚强。
医生和他讲了很多,说这种情绪病的由来原因等等,很复杂,复杂到医生也没办法下死定论,复杂到他也实在听不太明白他到底怎么就生了病?怎么就会想死?
他明明一直都想活下来的啊……
他在那里接受了3个月的治疗,至少看上去他恢复了正常,为了以防万一,红姐和医生讨论后决定以烟这种方式让自己把药带在身上。
刚开始他很不屑,他觉得他好了。
后来……
操。
他根本离不开这烟。
郁执手指挪动,池砚西这才注意到他眉尾处的血痕。
“你受伤了。”
郁执不明所以,他哪里受伤了?
池砚西已经起身跑着离开用最快的度拿了医药箱回来,一边翻找着一边嘀咕:“受伤了也不知道说,一看你就不懂,本少爷教你一个受伤法则,那就是受一分伤我们要表现出十分的疼和难过,然后趁机提要求,我小时候最常用这一招,比如我摔倒膝盖磕破皮,我就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拿出碘伏棉签向郁执眉尾的血痕抹去:“这时候为了哄我,大家就会开出各种条件,我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玩具和零食。”
伤口很浅,消过毒就可以了,没必要贴创可贴。
池砚西骄傲的看向郁执:“这一招包管用的。”
他说的这些对于郁执来说像是童话世界,郁执甚至接不上话,他想他应该睡觉了,头有点晕,应该是酒劲儿上头了,一次性喝光一瓶威士忌,绕是他酒量不错也有些扛不住。
见他起身。
池砚西合上收拾好的医药箱:“你要休息了吗?你等我一下。”
郁执又缓慢坐了回去,身体都变沉了。
池砚西去到卫生间把自己清理了下,回来拿起茶几底层的盐水和药膏:“你帮我抹一下,我够不到。”
担心郁执会拒绝的盯着他。
可郁执什么都没说就乖乖接过,被酒精泡着的大脑慢了好几拍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池砚西已经生怕他反悔地趴到了他腿上,睡袍被撩起露出恢复的很好的纹身,郁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有点呆的就要把手伸过去,又停下用盐水冲了下手,这才沾着盐水动作缓慢的向纹身抹去,至于池砚西给他的棉签被他丢到了沙上。
沾染着盐水的手指顺着纹身一寸寸涂抹,将红色的纹身洗得更红,稍一用力仿佛就能按出鲜艳的花汁。
郁执的手指反复流连。
池砚西默默咬住了唇,这……这和自己涂的感觉怎么完全不一样?
郁执倒撒了很多盐水简直要把池砚西给洗了,留在囤上的盐水在灯下晃着光亮晶晶的,稍稍一拍,盐水还会随着囤肉跳一跳。
很有趣。
郁执浅色的眼珠不像平时那么清冽,十根手指弹琴似的起落。
他很喜欢。
喜欢穿着漂亮衣服弹琴的小王子,小时候他有一本故事书,就那一本,封面就是弹琴的小王子。
故事很简单,会弹琴的小王子得到很多夸奖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