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吧?
站后面的赵秘书适时咳了声,小声提醒,“关董。”
有些事是控制不住的,关径山当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目光依旧t停留这张小脸上,跟清苑比起来,这丫头的眉眼多了几分冷艳,看着更倔强。
他微微启唇,嗓音醇厚又沉缓,“糖糖,能陪我走走吗?”
是请求,不是要求。
程以棠突然有点难受,心口像被什么压住,有点喘,还有点闷。
不知为何。
可能是同情吧。
点了点头,“好。”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是安静的。
彼此耳边只能听到风声。
落日余晖打在两人身上,将身影拉得绵长,走近了,两道影子重叠在一起。
关径山望着倒映在草地上的影子又一次失神,好不真实。
他不止一次幻想着与清苑一起教女儿走路,等稍微长大点再教她认字,带她游玩…
后来,这些都在梦里实现。
“糖糖。”
程以棠还是不习惯他这么喊她,但也没拒绝,主要是拒绝不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思念。
她轻声应着,“关董,您说。”
“喊叔叔吧。”
程以棠不做声了。
关径山笑笑,浑厚的嗓音勾着说不出的温柔,“嫌弃我?”
程以棠:“……”
谁敢啊。
“没呢。”
“既然没,就喊声叔叔。”
程以棠又沉默了。
关径山无奈笑笑,闲聊起,“平时喜欢吃什么?”
程以棠:“都还行。”
这回答,过于敷衍。
关径山的嗓音依旧带笑,“说道菜名我听听。”
程以棠只能回答最近喜欢的一道菜,“鸡蛋羹。”
还是简予深做的。
关径山记下来,“那喜欢喝什么?”
程以棠真的懵,太反常了。
眼睛眨了又眨,“奶茶。”
关远山立马接话,“我也爱喝奶茶。”
程以棠:“……”
走在身后的赵秘书:“……”
明明是普洱。
程以棠很难想象一个快五十岁大叔抱着奶茶的模样,跟他的上位者的气质太不搭了。
莫名想笑。
隐了隐唇角的弧度。
关径山自己先笑起来,“想笑就笑,别憋着。”
程以棠就真的笑了。
阳光穿过树梢落在她脸上,眼底像是泛着细碎的光亮。
很灿烂。
这一刻,关径山心底是说不出的满足,他就觉得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