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北做什麼?」
「剿匪。」
「會很危險嗎?」
「還行。」
嘉禾想起七年前前往西北剿匪卻至今未歸的阿兄,少見地開口託付他道:「你去了西北能不能替我留意一下我阿兄的消息?」
「程嘉禾。」沈雲亭沉聲,「此去是為了正事,不是遊山玩水。」
嘉禾抿緊唇,過了會兒又問:「這一去要何時才能歸來。」
「不定,少則一月多則數年。」他道。
也不知能不能在孩子出生前趕回來,若是回不來,她一個人在府中生子會害怕。
嘉禾低頭看向小腹:「能早些回來麼?我有了你的……」
「你聽不明白?」沈雲亭冷聲打斷,「不定,便是沒法確定。」
嘉禾垂眸,沒再說話了。
沈雲亭看向默不作聲的她,緩下語氣,頓了頓嘆氣道:「我儘量。」
夜漸深,沈雲亭這晚沒去書房,留在了她身邊。
兩人躺在一張臥榻上,中間卻隔了一人的距離。
嘉禾側著身背對著他,睜著眼望向窗外圓月,手輕輕摁在小腹上。這是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躺在一處。
沈雲亭說此去生死未卜。這些年來無論何時他都能十拿九穩,這回卻說生死未卜。
嘉禾輕手輕腳地起身,翻出縫完虎頭小鞋的針線堆里,找了幾根紅繩,編了根平安結,輕輕套在沈雲亭手上。
平安結是阿娘教她編的,小時候她病了,阿娘就編了平安結以求她能平安病癒。
阿娘說爹爹出征在外生死不由人,她給爹爹編了平安結,爹爹每回都能平安凱旋。
嘉禾希望這根平安結,也能保佑她孩子的爹爹平安回來。
三日後,沈雲亭一大早去皇宮拜別了帝,領著大隊人馬出發前往西北剿匪。
若是換做以往,她定然要趕去送他出城門,望著他走遠。只不過現下,她從前對他那份熱誠漸漸淡了,再也沒力氣去追逐了。
……
春日天漸暖,嘉禾整日都覺得睏乏暈乎,精神懨懨。
沈雲亭走後沒幾日,宮裡來了帖子,說是請各位重臣家眷赴宮中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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