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認為的體面,竟然是如此嗎
「你也不必去責怪小盛,歸根結底是你還沒有足夠強大的能力。」
「進屋吧。」
譚秋深深的盯了一眼路口的方向,接著任母親將她扯進了屋裡。
室內的暖氣開很的足,一進屋,被凍透了的喉嚨受了刺激,一陣癢,譚秋忍不住咳嗽起來,直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劉媽端上來一碗薑湯,「小姐啊,為了誰都不能跟自個過不去啊。」
生日宴終於在推遲了三個小時以後順利舉行,席間人們把酒言歡,嬉笑晏晏,唯獨譚秋坐在那格格不入,食不知味。
離席時,譚秋跟著母親一一送別賓客。
時台明照舊是最後走的,他對著譚秋伸出手,「再見,和我同樣的可憐人。」
譚秋沒有答話,但是同樣也伸出了手。
時台明笑了一下,在兩人握手之前又將手縮了回去,他在譚秋反應過來之前,抬起胳膊很快的虛抱了譚秋一下,雖然並沒有實際的接觸,但從側面看就像是真的在擁抱。
譚秋下意識想躲,但顧及長輩都在場,再加上時台明確實也沒有真的抱到她,便又按下心底的反感忍了過去。
賓客散席之後,已經十點半了,譚父譚母上樓休息,譚秋執拗的坐在客廳里等著盛清,譚父譚母見勸不動她,索性也就不在勸,自顧自上樓睡覺了。
一直到深夜十二點,譚秋終於按捺不住,她不知道第多少次撥打盛清的手機,萬幸,這次終於有人接了。
譚秋哽了一瞬,開口聲音沙啞,「姐姐,就算再怎麼不想見到我,也不必如此著急吧。」
巷子旁邊的拐口處,一個雪雕似的女人握著手機,聽著聽筒里傳出的聲音,神情訥訥。
她看見了。
譚秋並沒有很牴觸時台明。
他們擁抱告別。
或許,譚阿姨說的對,沒有她的話,譚秋只會生活的更好。
盛清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來。
另一邊,譚秋繼續兀自說道:「姐姐,你不是說,會有驚喜嗎」
「驚喜就是聯合母親把我的生日變成和時台明的相親宴會嗎」
盛清也啞了嗓子,「對不起,阿秋,我……」
譚秋打斷了她的話:「姐姐,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譚秋想,只要盛清回來,只要盛清說一句愛她,那她就全當一切從未發生過,她會不顧一切的帶盛清走,所以,不要說對不起,說一句愛我吧,當是我求你。
聽筒處久久沒有傳來聲音。
譚秋:「你說話。」
盛清再開口:「對不起,我……想,我可能,確實束縛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