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弄死了你,也一样会把罪怪到我的头上。”
“因为我才是革委会的主任。”
“如果她没死,就冲今天这件事,你觉得他会不会找我算账?”
“你口口声声说负责,最终替你擦屁股、背黑锅的不还是我吗?”
李畅欲言又止,别开头不吭声了。
林墨哼了一声说道:“你给我到办公室来。”
临走前全力让人抢救。
想了想,又对洪少兵说道:“你去一趟诊所。就说白爷的女儿受了伤在小白房,让他们过来人给白少芳治伤。”
卫生所都不怎么稀罕革委会的人,要说林墨去请人,他们肯定不会来的,甚至还会各种推脱。
可要说是白爷的人病了,他们必然会来。
洪少兵答应一声转头去请人了。
李畅被林墨带着进入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他把房门关上后,冷冷地看着李畅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的,你去动白爷的人做什么?”
李畅回答道:“白爷怎么了?他也是华夏的子民。”
林墨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
那双眼睛带着鹰隼般的锐利,仿佛能将李畅看穿了。
李畅的身体颤了颤,最终还是垂下头如实地说出详情。
按照李畅所说:
“这是上面给咱们下达的秘密任务。”
至于这个上面是谁?
李畅说:“是通过市局副主任下的命令。”
林墨蹙着眉头问道:“他是给你下达的手头命令,还是口头命令?”
李畅回答说:“是打电话说的。”
今天林墨去了小白房。李畅在屋子里呆着的时候,林墨这边的电话响了。
他听到声音过来接电话,就传来了市局副主任的声音。
李畅这时说道:“他原本要找的是你,但你不在,就把命令下达给了我。”
“我想着不管是你还是我,这事总得有人干,我就去了。”
“我把白少芳带过来,问她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私下里是不是有什么反抗国家的言?”
“她却死活不承认,相反还和我凶。”
“我怒了就打了她一巴掌。”
“当时她什么也没说。”
“我正想对她用刑的时候,她忽然说‘只要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她说‘不喜欢被绑着’。”
“我想她一个女子,又能怎么样,就令人解开了绑着她的绳索。”
“可我没有想到她忽然间撞了墙。”
李畅说完,林墨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没好气地问道:“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蠢吗?”
“白爷什么背景,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李畅欲言又止,沉默着没吭声。
他想说:不管是什么背景,只要是反、革、命都该死。
他们革委会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不就是为此吗?
对于林墨的这种说法,他是不赞同的。
林墨看出了他的倔强,轻叹一声说道:“你一直跟在我身边,虽说你这人身上反骨很重,但是对我也还算是忠心。”
“有一句话别说我没告诉你,做人应该把眼光放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