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硯只是看著他。
將心裡話脫口而出後,玄臻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只有硬著頭皮繼續道,「為何生氣?」
氣息陰冷的少年緊了緊手中抱著的糖葫蘆稻草堆,輕抿嘴唇,面無表情開口。
「今後,不許再將我的東西送給別人了。」
玄臻一愣,「這麼多糖葫蘆,我看你吃不完,便。。。。。。」
「誰說我吃不完?」
林修硯取下一串糖葫蘆便往口裡塞,轉身離開,面無表情的吞下一串又一串。
玄臻看到稻草堆上的糖葫蘆,一個個的減少,很快就沒了一大半,震驚之餘隱隱替林修硯感覺牙疼,吃這麼多又酸又甜的糖葫蘆真的好受嗎?
偏偏,自家大徒弟面色淡漠的一個一個往口中塞,塞得度可快了,嚼都沒有嚼兩口就咽下去了,舌頭和胃毫無感覺似的。
不到一個小時,玄臻和肖花花便一臉麻木的看著林修硯吃完了一整稻草堆的糖葫蘆,將稻草堆扔到路邊揚長而去。
三人又四處逛了逛,眼見著天黑了下來,便去了花寂街。
此時街上燈火通明,四處都掛著燈籠以至於隔一處便星光點點的一片,路上兩邊的小販買著各種東西,街上的行人也也越來越多,人挨著人,人擠著人,看起來十分熱鬧。
三人從城西一直逛到城東,路上看見什麼鮮好玩的東西就買下來,也買了好多些零食,導致現在玄臻手裡懷裡全是是肖花花買的東西。
這丫頭之前還說她沒錢。。。。。。
就在玄臻無奈之中,肖花花又往玄臻胳膊上掛了一帶瑪仁糖,還囑咐玄臻暫時不要往儲物戒指中放,她隨時要吃。
漸漸,天上的月亮越來越高,皎潔的滿月像一隻巨大的玉盤懸在天上,向著大地撒著清輝,將花寂街邊的河水照得波光粼粼。
「師尊你看,前面在辦詩會!」
肖花花拉起玄臻的袖子,便急沖沖的向前面的亭台樓閣軒榭廊舫而去,此刻,這裡已經聚滿了修士,這些修士紛紛看著亭台旁邊的湖泊上,似乎在等著什麼降臨。
玄臻的到來倒是讓這些注視湖面的人,紛紛看了過來,眼中閃過驚艷之色。
雖然原主平時不愛出門,但現場如此多的的修士,還是有人認出玄臻的身份來,便站起來恭敬行禮。
「見過玄臻真君。」
經過幾人這麼一說,其他人瞬間明白了玄臻的身份,紛紛反應過來行了一道禮,齊齊出聲,「見過玄臻真君!」
隨即,所有人目光從玄臻的臉上,轉移到玄臻身上掛著的大包小包,目光古怪。
玄臻淡然的將這些零食收到儲物戒中,動作流暢優雅的對眾人回了一禮,將高貴氣質發揚到底。
「玄臻真君來參加我這賞月詩會,施春有失遠迎!」
遠遠的,玄臻便聽到一客套中帶著狂妄的聲音,抬頭一看,便瞧見一穿著白衣,背著一把古琴之人緩步向他走來。
這人相貌還算英俊,但眉目間含著的微笑怎麼看怎麼假,讓玄臻覺得不舒服的是,這人看起來太過於眼熟,倒像是在哪裡見過。
倒不是玄臻還有原主所認識的人的記憶。。。。。。。玄臻細細一思索,便明白為何眼前這人看起來非常眼熟了,白衣古琴,這不是像他麼?
「噗嗤。。。。。。」聽此人名字,肖花花心底都要笑岔氣了,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聽見笑聲,施春臉色一黑,眼神陰狠的瞥了肖花花一眼,肖花花頓時脊背一涼,連忙躲到玄臻身後。
倒是林修硯,淡淡的瞥了一眼此人,不屑的轉過頭去。
聽這丟人現眼讓人發笑的名字,林修硯終於記起這人是誰了,此人向來嫉妒玄臻,喜歡的女人也著玄臻,一輩子活在玄臻的陰影下,玄臻穿白衣他便穿白衣,玄臻的本命法器是古琴鶴唳,他便從劍修轉音修背著古琴。。。。。。玄臻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直到後來,玄臻不知為什麼將鶴唳鎖了起來,只用冰魄劍行四方時,這人又轉回劍修。。。。。。當真是可笑至極。
「施道友。」對著這個衣著打扮和他幾乎一般無二,身後同他一樣背著七弦古琴的人,玄臻實在是感覺古怪無比,說話間都有些不經意皺眉。
「既然玄臻真君降臨我這地兒,裡面還有幾處空座,可否賞臉參加我這詩會?」施春嘴角輕彎。
不參加就是不給他面子?
玄臻眼睛微眯,此人這般話,倒是把他的路給堵死了,讓他不得不在這地兒浪費上一些時間了。
恁玄臻怎麼心大,也能感受到此人無意間對他散發出的敵意了,看來,原主和這人可能是認識的,還有不小的矛盾。
他玄臻雖從不惹事,但也不怕事,逼急了也就是提刀上去罷了。。。。。。
「那就多謝施道友的款待了。」
施春將玄臻三人,領到了一個偏僻的不能在偏僻的角落裡,連桌子椅子都是破的,施春假笑開口,「今夜詩會參加的修士過多,就委屈玄臻真君在此地坐下了。」
------題外話------
我真的不想為了拉仇恨,就把原主角寫的很壞啊。。。。。。在我心中,每個人都不是臉譜雕塑,壞的就壞的徹底,好的就好的像聖母。
卷1:第二十四章臥春
玄臻自然也不是在意這座處好不好的人,凳子桌椅再好,也不過也只是坐的工具,當真信了施春之話以為是座位不多,沒有多想就坐了下來。。。。。。換句話說,這貨還沒有將自己當成元嬰真君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