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望了一圈后,才看到角落里的中药。
袋子里有一张药方,上面写的是“用于治渐冻症”。
“程星言在七年前因为渐冻症死了。”
那个男生的话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
袋子里装着的药却是最近的。
我嘴角扯了扯,想笑却笑不出来。
回头却看见床上放着一件男士衬衣,哪怕衣服上已经发黄,却依然整整齐齐的放在那。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有次我从柜子找到以前读书时穿的校服。
我兴致冲冲地给许静怡介绍校服的故事。
她扫了校服一圈,眼里扫过一丝嫌弃,但很快就消失了。
“这不是你的校服吗?”
即使许静怡后来表现得很感兴趣,可她那一瞬间的眼神让我兴致全无。
我望着床上的男士衬衣,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原来洁癖也是分人的。
将视线视线收回来后,我环视了房间一圈一圈。
准备离开时,看见书桌上有一个日记本。
我脚步一转,走到桌子旁打开那个日记本。
上面的字迹尽管青涩,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是许静怡的日记。
翻开的第一页就记录着许静怡的无错。
“星言得了渐冻症,怎么会这样,我宁愿是我患病。。。。。。”
我忍着心里的痛苦将日记看完。
才明白许静怡每周回来这个房间住一天是为什么。
原来许静怡陪着程星言在这个房间里度过了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
所以程星言离世后,她一直住在这。
甚至为了程星言,许静怡不惜出家做尼姑。
我跟许静怡刚刚在一起时,我问她去做尼姑的原因。
她说是因为厌烦了世俗的眼光,就去当尼姑避世。
我跟许静怡之间的感情是一个又一个谎言构建起来的。
我走出去,望着明媚的天空。
内心却一片灰暗。
不知道在院子里站了多久,女主持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宁施主,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敛起眼底的难过,摇摇头轻声说: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女主持微微一笑。
“累了就休息一下,没什么事跨不过去的。”
我愣了几秒后,苦笑一声。
“是啊,没什么过不去的。”
跟女主持道别后,我就离开尼姑庵。
刚坐上车,我就接到许静怡的电话。
她温柔地问我中午想吃什,她来接我吃饭。
我在愣神中脱口问她:
“许静怡,你爱我吗?”
听筒那边的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愣住了。
几秒后她才笑着说:“淮川,我爱不爱你你不知道吗?”
每次许静怡讨论到这个问题时,都是这种搪塞的回答。
我也不会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