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
生气下的老皇帝,拔了刀就这么风风火火上山了,太子听到消息,大半夜带着锦衣卫追上去。
追是追到了,但是大半夜的,吹了一路冷风,太子病倒了,老皇帝又带着儿子火下山,在东宫守了一夜,太子也不见好转。
老皇帝急上火了。
“饭桶!这么一点小病都治不好,信不信咱砍了你的脑袋!”
太医院院吓得半死,“陛下,太子爷这是风邪入体,忧思过甚,需得好好将养才能好啊……”
这封案宗就是在这个时候撞上来的,一听内容,老皇帝怒了,再次拔刀,“老子说太子怎么总养不好身子,合着这样乱七八糟的案子都要昭儿来判!大理寺上下都是饭桶吗?!”
“承恩伯还是太子舅舅,一天天不学好,还添乱,还杀人,简直枉费皇后和太子护着他的一番苦心!”
“老子砍了他!”
自打孝仁昭皇后去了以后,老皇帝的性子一天比一天暴躁,砍了不少人,也只有太子能安抚住,护下不少大臣,几乎所有朝臣,不管站队,都不想太子死。
太子乃是保命符啊。
燕叙想到稚雀所说的结局,更不想太子死,太子重情,很是念着承恩伯这个唯一剩下的舅舅,若是听到出事,只怕病情会更加加重。
况且里面燕廷还扯上了关系,稚雀到现在都没给他递消息,恐怕……
燕叙甩开焦躁的心思,领着一小队锦衣卫追上去,拦住老皇帝,单膝跪下,出言劝谏,“陛下,太子爷如今在病中,恐不宜见血光,何况案宗中并未详细阐述案过程及审判录案,其中恐有不实,陛下——”
老皇帝正在气头上,一脚猛地踹在燕叙肩膀上,“别以为咱不知道你,里面也有你弟弟的事儿,你怀着什么心思出来劝别以为朕不知道。”
燕叙忍着肩胛剧痛,快爬起来,冲着老皇帝叩头,“陛下,臣绝无二心,太子以仁爱治天下,上敬天地,尊爱陛下,下拂仁心,公道治下。”
“即便不论亲,承恩伯平日也就是喜欢吃喝玩乐一些,其人并无坏心,也无什么能耐,其中必定有缘由。”
“太子已有仁君之相,将来必定为万世开太平,陛下为其父,若非心存公道,岂能教出太子这般圣贤人物,臣只是觉得,陛下为万世之君,定会还承恩伯一个公道。”
一句都没有提燕廷。
燕叙知道,老皇帝最恨徇私枉法,最恨结党营私。
他清楚承恩伯的能耐,也清楚自家弟弟有多大能耐,这俩人不可能生矛盾,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
只要劝动老皇帝,只要老皇帝肯查,就不怕冤枉。
“你倒是会说话。”老皇帝火气稍歇,多看了眼燕叙,扔了手里的刀,冲一旁的大太监道:“去大理寺。”
“摆驾大理寺——”
老皇帝又看向燕叙,“你跟着。”
“是。”燕叙白着脸起身,微微动了一下肩膀,剧痛袭来。
没断,但是可能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