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但他仍然认命地起身去找本子了。
热干面吃了一半,傅弦音忽然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
她坐着顾临钊的座位,喝着顾临钊买的杨枝甘露,吃着顾临钊买的热干面,还使唤顾临钊去找笔记给她看,找的还是顾临钊自己写的笔记。
她何德何能,让顾少爷这么对她。
这个念头一出,傅弦音顿时心底一片愧疚。
饭也不香了,杨枝甘露也不甜了,就连手中的笔都不好用了,写了几笔都不出墨。
傅弦音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去对面活动室,人才刚站起来,顾临钊就拿着本子进来了。
于是傅弦音只好一屁股再坐回去。
这一下给顾临钊看乐了。
他把笔记往桌上一放,笑道:“运动呢?”
傅弦音点点头:“有氧呢。”
她接过笔记,三两口吃完剩下的热干面,翻开继续看,可不知怎么,笔记上的字仿佛在跳动飞舞,傅弦音一点也看不进去。
傅弦音合上本子,再次打开。
结果还是一样。
她叹了口气,把热干面的袋子系好,还没来得及做下一个动作,旁边一只胳膊伸来,极其顺手地把袋子拎过去了。
傅弦音:“干嘛?”
顾临钊一脸莫名:“什么?”
他反应过来,有些奇怪:“平时不都是我给你扔吗?”
傅弦音:……
她内心重重地叹了口气。
傅弦音啊傅弦音,你要不要看看你把顾少爷都使唤成什么样了。
给你带饭找笔记就不说了,就连给你扔垃圾都当成习惯了。
傅弦音内心忽然有一阵内疚。
不、不止是内疚。
好像……
还夹杂着一点奇奇怪怪的酸涩。
她朝着顾临钊伸手,说:“我自己扔吧,孩子大了,该锻炼锻炼了。”
顾临钊答应的很痛快:“行。”
说完,他合上笔帽,说:“那你收拾书包,去操场走走吧。”
傅弦音的胳膊僵在半空。
她缓慢地歪了歪脑袋,脑门却冷不丁地被顾临钊用笔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半仙技能再一次发动了。
顾半仙把笔袋和笔记放回书包,扬扬下巴,说:
“不是看不进去了想去散散心吗?”
“走,陪你溜达溜达。”
我们
午休时间,操场的人却没少多少。
正午本该是日头最毒的时候,今天却讨了个巧,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没有晒到让人睁不开眼,连刮来的风都是凉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