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蒲易的眼瞳猛地缩动着,挡在姜时愿面前:“云瑶,你先走,这里交给我!”
司漾挑眉,棱角分明的脸颊寒意四起,薄凉的视线宛若一柄刀:“敌众我寡,你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介文弱书生,留你一人在这,恐怕分分钟钟就被活擒了。”
“那也不能轻易离去!”
蒲易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坚定:“想要抓走云瑶,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
看到他如此执拗顽固,姜时愿忍不住出声:“有没有一种可能今夜我们都能好好地?你倒也没必要如此着急。”
蒲易愣了愣,思考着她话中之意。
许府小厮将他们包围起,步步紧逼。
媒婆的嘴角肆意上扬,脸庞狰狞恐怖:“小姐,我劝你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抗争,否则我可以随时要了你的小命!”
她拿出一根长鞭,鞭上萦绕着浓郁的黑气,威胁之意十足。
只要姜时愿说错一个字,她便能立即动手。
“好大的阵仗。”
姜时愿佯装惊诧,睁着双迷惘的大眼看着周围的人:“谁说我要逃婚了?媒婆你得癔症了?还是说你每时无刻都在等着我逃婚?”
媒婆面色铁青,握着长鞭的手暗暗加了几分力道:“小姐不是逃婚又为何深夜背着包袱,还与姓蒲的小白脸待在一块!”
管家虚眯着眸,眼中杀意腾腾:“人证物证皆在,老爷有命,不论是死是活,只要能将小姐带走成亲就行了!”
“且慢!”
姜时愿的神色忽转凌厉,连带着音调都上涨了分:“我深夜出现在这,是许公子唤我来的,你们未明真相便要动手,就不怕许公子泉下有知找你们算账吗?”
媒婆抬手,想要挥起手中的长鞭落在姜时愿身上,可鞭子怎么也挥不下去。
周围的小厮和丫鬟想要前进,却有股强大的力量阻拦了他们,他们只得停留在原地。
众人的反应清晰入眼,也证实了姜时愿心中的猜想。
在这个秘境中,老爷和夫人的权限最大,可肆意处置章小姐,但老爷夫人爱子,反而赋予了许公子特殊的权力。
许公子成为免死金牌,人人都忌惮,哪怕是老爷和夫人,也因为疼爱许公子,
受到秘境规则牵制。
只要她在关键时刻将许公子搬出,便能利用这块免死金牌寻找离开秘境之法。
“昨夜许公子入我梦里,要求我前来此处办事,至于蒲公子为何我和我待在一起,是因为这也是许公子要求的。”
姜时愿娓娓道来:“你们拦我去路,便是妨碍了许公子的大事,纵使是老爷在这,我也能肆意处置你们!”
她猛地伸手夺走了媒婆手中的长鞭。
媒婆急了,想将长鞭抢回,可她的手伸到一半便伸不出去,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长鞭落到姜时愿手中。
管家也慌了,眼神里流露着少许惶恐,话里话外都在劝阻姜时愿归还长鞭:“小姐,姑娘家怎么能玩弄这么危险的东西,这是我们用来管教下人的,不是给你玩的。”
“你们妨碍公子大事,我便替公子收下长鞭教训你们有何不可?”
她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哪怕寒冰语提早知道,也不由愣住了,不愧是姜恩公,这才是真正的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能呛得人语塞。
媒婆不服气,怒气腾腾:“谁不知道您和蒲公子不清不白,你们二人恐怕早就珠胎暗结,许公子又怎可能找他做事?来人,将他抓起来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