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它舢板,都是恭维的!
宽度就比一个人肩膀多个几厘米,长度……邵萱萱觉得自己要是有胆子躺上去,大半个身体肯定是泡在水里的。
琴儿也有点不好意思,一手摸着驴子一手扯着衣角,一副很怕邵萱萱反悔的样子。
邵萱萱苦逼地看看那个舢板,再看看琴儿,斟酌道:“不然……咱们还是不换了吧?”我这驴子还能拉车呢!你这个“船”,压根没法用啊!
琴儿瞬间就红了眼眶。
邵萱萱尴尬啊,最后只好在附近找了个渔民卖了那个舢板船,租了只渡船。琴儿这时候倒是挺热情的,帮着把秦晅搬上船,还往邵萱萱怀里硬塞了好几个地瓜。
邵萱萱坐在船舱里感慨:“多好的孩子呀,就她爸太黑心了。”
秦晅嗤之以鼻,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
邵萱萱往外探头瞅了几眼,让他露出头脸呼吸,顺便小声问:“你到底想好了没有,那个解药到底去哪儿找?”秦晅看傻子一样看她:“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想好了没有?”
邵萱萱狠狠地瞪了他两眼,坐到一边不再说话。秦晅却突然主动道:“有人追来了。”
邵萱萱翻了个白眼:“我是吓大的哦!”
在人家里住着时候没人追来,在驴车上时没人追来,上了船就有人追了。你当齐王是傻逼吗?
秦晅没再多话,因为整艘渡船已经突然调头。
船已经行至江心,风浪正大,小小船身就跟枯叶似的随波摆动。邵萱萱跌跌撞撞地将脑袋探出了船舱:“船家,你做什……”
她的话戛然而止,方才租船给他们的船夫正两手高举着蹲在船头,不远处就是她刚才嫌弃不已的小舢板,正孤零零地随波逐流着远去。
卫延撑着长竹篙,回头淡定地瞥了她一眼:“聂小姐请回船舱里去吧。”
邵萱萱哑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跟他拼命?洒迷药?跳水?
邵萱萱脑子里瞬间飘过一大堆应对方法,在看到老老实实蹲着的船夫之后,又都一个一个小螃蟹似的钻回了泥滩底下。
肯定没胜算啊!
邵萱萱缩着脑袋回到了船舱里,秦晅仍旧一脸淡定,就跟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似的。
邵萱萱用口型询问:“怎么办?”
秦晅扯扯嘴角,挤了个嘲讽的微笑出来。
从他们这个位置看去,可以明显看到船在往下游开——既不是返程,也不是渡河,只是顺着水流往南面驶去。
邵萱萱忍不住又问:他要带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