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安湊到她耳邊小聲低語,「別擔心,你就當我才是上門的那位好了?。」
秦意腦子一抽,對著端了?一盤菜的許母就說:「謝謝媽。」
全場靜了?兩秒,然?後統一爆笑,連許承安的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這麼叫挺好的。」他笑著說。
秦父&秦母:「看來婚事可以提上議程了?。」
許父&許母:「今天看了?幾?個樓盤,周末我們一家人可以去挑挑。」
終於知道?桌上的紅燒鯉魚為什麼不紅了?,因為紅色都在?秦意的臉上。
飯後,秦母和秦父要開車回家。
秦母走之前拽著小情侶的手,小聲囑咐道?:「都簽字畫押了?可得守信,晚上回去記得做好措施啊。」
秦意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被燒壞了?,她現在?完全處於喪失思考能力的情況。
許承安淡定地點點頭,「您放心,我嚴格遵守誠實守信的美好品德。」
「呵呵,許總監,你身上還?有什麼品德是朕不知道?的?」秦意幽幽開口。
「你聽說過二十四孝好男友嗎?我覺得自己完全符合。」他認真回復。
晚上是許承安開車送她回的家,沒有他人干擾的粉色環境下,兩人自然?而?然?就抱在?一起互相索取。
臨近窒息叫大腦有種非一般的快感,秦意覺得自己有些?沉迷這種瀕臨死亡後突然?浮出水面的淋漓暢快。
她腳發軟時?,許承安給她放到了?床上,他用?啞到粗糲的嗓音靠在?她耳邊講話,「我去給你倒杯溫水。」
秦意躺在?房間裡,頂著頭上昏黃的光,逐漸清醒的大腦突然?告知她這個環境出現了?差異。
她眯著眼回憶了?會兒,發現是身下的床做了?更改。
在?認識尤嘉二十多年來,秦意第一次發現她的效率這麼高,明明早上才說的要換床,晚上就已經落實了?。
許承安重進屋時?,聲音已經重變得清明,「喝點水吧。」
秦意老實坐起,抱起透明的水杯咕咚咕咚幹了?一大杯。
在?她原先躺過的地方,許承安撿起一張撕得歪歪扭扭的紙,上面寫著「床已檢測甲醛,二位可放心使用?[心心]」。
秦意猛地搶過那張紙塞進抽屜里,她支支吾吾說:「那個,咱也沒帶『設備』,這事急不來。」
許承安彎著腰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笑容和煦,「嗯,不急,我隨時?聽你吩咐。」
吻再次在?唇間加深時?,秦意下意識把手抵在?床上做支撐,忽地她摸到一個硬塊,痛得她悶哼了?一聲。
許承安掀開被子,發現是某家喻戶曉的計生?用?品,最?大號,一盒六片。
一看就知道?是尤嘉喜贈。
秦意有些?尷尬,她默了?默,小聲說:「那個,這事要是加急好像也不是不行?。」
許承安盯著她緋紅的臉蛋,輕笑了?聲:「我怎麼覺得你一副被脅迫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只進不出的是貔貅,作為普通人,我想?有進有出才能達成?平衡。」
他伸出兩個拇指按了?按她泛紅微腫的血唇,繼續說:「人長一張嘴當然?不只是為了?進食,上天給了?我們向外?發聲的權利,我想?我們得合理使用?。」
秦意猶豫了?一會兒,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其實我很好奇,你喜歡我什麼?」
她心底其實沒什麼安全感,畢竟感情是雙向的,她總覺得自己站在?索取的一方,這讓她有些?為難。
許承安蹲下,仰起頭看向坐在?床鋪上高出自己一截的姑娘,他的聲音柔和有力,「可能我也會像大眾認知的那樣,告訴你,感情是根本沒有道?理的東西。」
「因為後來我想?了?很久,在?相遇的那個雨天,我為什麼會同意你同行?的請求?其實到現在?我也給不出結論。」
他看著有些?失落的秦意,捧著她的臉輕笑了?聲,「但真的沒有道?理嗎?心藏在?我自己的身體裡,它是怎麼從平緩跳動到毫無?規律的自由搏動,當然?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
屋外?的雷鳴聲轟轟作響,屋子裡的溫潤男聲卻清晰入耳。
「還?是一個下雨天,你把高斯送去了?公交車站後,我清楚看著你在?我的面前徘徊了?很久。儘管你頂著對上司的痛恨,可還?是越過一切把傘留在?了?我的頭頂。」
「或是我感冒請假的那天,你拿著可有可無?的報告來找我簽字,實則是為了?關心我的身體狀況。」
「你會在?小孩子惡意撞擊我後第一時?間擋在?我的面前,也會出於對我職場人情的考慮接下禮儀的工作。。。。。。」
兩人認識說久也不久,但發生?在?他們之間的大小事件也並不算少,但此刻的許承安卻猶如心中有譜一般將一切都細細訴來。
許承安把人攬進胸口裡,他柔著聲哄她,「我認識你不過二十二天,可你的好我依舊無?法?羅列完全。你問我為什麼喜歡你,答案當然?很簡單,因為你本來就是很優秀的姑娘。」
「我總說不必內耗自己,其實是想?告訴你,你很好,無?論哪方面都是。」
秦意的眼角噙著了?淚花,她夾著哭腔垂頭喪氣道?:「到現在?只會痛恨自己言語的匱乏,明明你很好,但我竟然?找不出任何詞語去形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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