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丢失便丢失了,你若喜欢,我他日再为你寻觅便是。”
说罢,抓一把大枣塞入季祈永手中,笑道:“吃吧。”
季祈永这才发现,季阳指尖像是被什么所烫,此刻竟是一片泛红。
“啊……没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就一直把药温着……烫了一下。”
季阳大大咧咧笑着,并不放在心上。
外表刚强,实则内心柔软,皆因自幼饱受冷落。
唯有如此,方能护佑亲人,屹立不倒。
“对、对了……午时……他已经追随叔父,准备随军出征……诶,阿兄!你去哪?”
“废话!我夫人都要跟那糟心玩意,去外域了!”
“我去接夫人回家!”
季祈永话还未说完,季阳已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留下季祈永一人在屋内……
季祈永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
裴府——
裴书臣步入内室,秋庭桉欲起身行礼,却被其温言制止。
“无需多礼……”
裴书臣叹了口气,“把那孩子气走了?”
秋庭桉无奈一叹,微微点头。
时序政还不知季祈永被气跑了,笑洋洋,呲着个大牙,就从门外大步跨进来,叉着腰:
“我说,你俩天天,能不能别垂头丧气的,多跟我和永儿学学,来,笑一个。”
秋庭桉本就心烦,时序政算是撞枪口上了。
裴书臣一脸,政儿啊……自求多福吧……
果然……
秋庭桉张嘴,就是:
“效汝之行,致帝之怒,身如碎瓦何乃令吾三人赴狱以赎尔身乎?”
“噫!窃鸡失米,窃印之谋,何其谬也?何不径引帝入囹圄乎?”
“宜多食豕脑,以补尔智之不足,时阿三!”
意思:【“像你,被皇帝打的跟零碎件似的,多大的人,还得我们三个去狱里捞你……”
“呵……偷鸡不成蚀把米,偷印章……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不直接拉着皇帝去大狱?”
“多吃点猪脑补补吧!时阿三!”】
……
时序政:我……呜……怎么了……
帝王无情,才能长久顺遂
“参见大殿下!”
声落,季阳自骏马上轻盈跃下,将军府前,兵士如林,皆屈膝俯首,跪成一片。
“尔等大将军何在?吾欲寻之!”
季阳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步履匆匆,直趋府邸深处,目标直指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