榉树是榆科植物,落叶乔木,皮叶能入药,用皮叶捣碎敷在皮肤上,使表皮染成青紫色,类似于皮下出血。
时序政带着季祈永,便用这一法子,博了一波秋庭桉的同情。
让秋庭桉,一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大人,兢兢业业伺候了他俩七曜。
但秋庭桉何许人也,七日伤口,不见丝毫变化。
秋庭桉唤了季祈永,按压伤痕处,伤痕根本没有浮肿之感……
结果显而易见,小的那个,被好一顿收拾。
大的那个,也挨了一顿,久违且熟悉的训话。
导致大小两个,并排站在秋庭桉眼前,小的那个,手背身后,哭的,肩膀一颤、一颤,话都说不清。
大的那个,也被秋庭桉的威严,拉回年少时的记忆,站的乖巧,挨了好一顿训。
“好玩?”
秋庭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季祈永闻言,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哽咽着说道:
“永儿知错了……师父莫要生气……”
“还有你!”
“他年幼无知,尚可原谅,你身为师叔,怎可如此胡闹?”
“还跟从前一样,等着我抓你,回师父面前,挨家法?”
“当年……闻衡不也经常捉弄咱们,也没见你这么大气性……”
时序政胆子倒大,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大点声!再说一遍!”
秋庭桉倒是当真没听见,只是这气场丝毫不弱。
时序政撇撇嘴,颇为怜惜地看了一眼季祈永。
这孩子,真可怜,这十年在这老古董身边,都怎么长大的?
秋庭桉让他俩气的脑壳疼,抬手指了指季祈永,季祈永吓得一哆嗦。
“师父……”
“好了好了,你倒吓唬个孩子,做什么?”
“他只不过一时淘气,年轻时,谁没有淘气的时候。”
时序政挡在季祈永面前,替其说情。
秋庭桉无奈的瞪他一眼,侧目看过孩子,倒也是,小小一只,吓得浑身发抖。
“罢了,站过来!”
秋庭桉也不忍心再说:
“快去,你师父唤你。”
时序政拽了拽季祈永。
季祈永小心翼翼的,挪到秋庭桉眼前,低着脑袋。
秋庭桉的目光,在季祈永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轻叹一声,声音柔和了几分:
“罢了,今日之事,念你初犯,且情有可原,便罚你抄写《礼书》三遍,以示惩戒。”
季祈永刚欲答话,一个小厮闯进来,找到时序政,恭敬作作缉道:
“时公子,石庄内出了命案,作案手法怪异,衙府大人想请您去一趟——验尸。”
时序政简单了解一下案件,移目秋庭桉处:
“我想带着永儿,习之既久,今应使之试于实行,以观其所学之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