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檐笑:“哎呀,手滑了。”
“那?鸡蛋羹虽然还能吃,却已经脏了。”陆青檐捻起树叶:“还是给?你吧。”
孩子可惜地看了看花盆里粉碎的鸡蛋羹,去接树叶老鹰。
陆青檐手又滑了。
他两根手指捏着老鹰的两只翅膀,哧地一声,将树叶撕了个稀巴烂。
“真是对不住。”陆青檐将粉碎的树叶也?扔出去:“还给?你!”
关上窗
户,孩子在外面?哭得震天响。
陆青檐心情?变得极好。
姜昙,你可真教人看不起……
姜昙正在帮柴大娘拧衣服,她挥了挥酸疼的手指。
许是太累了,竟有些腰酸背痛。
柴家小?郎虎子哭着走过来,手指着花盆,话说不清楚。
虎子摊开手掌,一片破碎的树叶。
“撕坏了?”
虎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姜昙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知道如何哄好他。
她随手摘了两片树叶,给?虎子做了两只老鹰。
“去玩吧。”
姜昙哄好虎子,看了看陆青檐的屋子,门窗紧闭。
他白天?好像不大愿意出门,等晚上再?去看看的伤吧。
姜昙推开自己的那间屋子,爬到床上睡着。
再?醒来时,天?已黑了。
姜昙想要下床,却浑身无力,且肚子那处,传来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痛意。
她竟忘了月信的日?子。
陆青檐在院中站得极不耐烦。
柴大娘给?他搬了张椅子,他却不坐。以为他饿了,端出饭菜,他也不吃。
柴大娘只好劈柴,却劈得浑身不自在,被他盯着,就好像有毛毛虫在衣服里面爬一样。
片刻之后,柴大娘进了屋子,连同?柴虎子,也一起拽了进去。
陆青檐推开侧手边的门。
这是姜昙住的屋子,和他的比起来,这间屋子要破败许多?,简直和柴房一样。
不对!
连柴房也不如,柴大娘的所有房子加在一起,还不如陆家的柴房宽敞明亮。
姜昙安静地沉睡在床上。
睡得真的很沉,陆青檐进门并未遮掩动静,她却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陆青檐立在床边,看着姜昙梦中蹙眉的脸,便?知道她睡得有多?不安稳。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只是稍稍用些手段,你就变成了这样。三年前你可不是这样,现在竟变得如此孱弱不堪。”
陆青檐嗤笑:“姜昙,你可真教人看不起。”
姜昙忽然翻过身来,似乎牵动什么伤处,疼得抽气,额角都是汗。
陆青檐观察着她的神?色,眼?神?下移,寻到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