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其实姜止没说的是,当时乔寅把她按在墙上,胡副官及时赶来救她时,她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黄纸包里的药粉,洒了一些在乔寅身上。
或许过不了多久,乔寅身上就会起异样。
姜止垂眸沉思,想到五年前的事。
那时,她姆妈被楚雪萤下毒害死,她刚十三,孤苦无依。
后来一直跟着外祖父生活。
外祖父的祖上,在宫廷当过太医,故而薛家世世代代都是中医。
中医世家,留下不少方子。
有治病的,也有歪门邪道的毒方。
原本外祖父想培养她成为一个行医济世的中医,但姜止不肯。
她小小年纪丧母,为母报仇成了执念,心里戾气重,走了歪门邪道。
正经医书没看几本,那些毒方子被她研究了个遍。
外祖父打过她,骂过她。
姜止没悔改,但到底收敛了些,安心跟外祖父学了四年医术。
自然,中医博大精深,四年的光阴,她也只学了个皮毛。
到现在,姜止没用医术救过谁,倒是用她手里的毒方子,暗算过几个人。
比如楚雪萤、姜娆。
如今,又多了个乔寅。
姜止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吐出来。
她沉思片刻,想到方才乔寅喝了酒,醉醺醺的。
就算身体出毛病,他兴许也不会记得是她做的缺德事。
就算记着,也没证据。
而且,楚伯承会护着她,她不会有危险。
想到此,姜止溢出喉咙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道:“胡副官,劳烦你送我回去。”
胡副官道是。
他把姜止送回督军府。
姜止悄悄回了小洋楼。
小洋楼没什么人。
楚雪萤去找富太太们打麻将,姜娆这会儿估计还和乔栩在外面。
姜止进浴室洗了个澡,专注课业到晚上。
晚饭后,她上楼。
正要睡下时,轻薄的帘子掀起一阵轻微的弧度。
男人颀长的影子映在帘子上,模糊朦胧。
姜止身体瞬间紧绷。
微风掀起一角。
看到男人的脸时,姜止松了口气,“阿哥,你怎么来了?”
颈间的红痕
楚伯承从阳台走出来。
他浓黑如墨的短发打了摩丝,修剪得整齐利落。
一身白衬衫,铁灰色军裤。
皮带勒着他紧实的腰,笔直的长腿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