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早已春色满园。
在这热闹又微凉的夜晚,说不出的刺激和淫靡。
楚伯承实在太疯了。
视觉的刺激感,和环境所带来的紧张感,不断拉扯着他的神经。
他疯得不像个人。
比之前的两次还要疯。
结束后,姜止犹如经历过一次生死,她趴在楚伯承胸口,急促喘息。
楚伯承缓了会儿,起身穿衣服。
他站在床边,面无表情。
短短几分钟,姜止已经想象不出他方才热情的模样。
她忍着腰间酸痛,披着衣服起身,“阿哥,我和费荣的婚事…”
楚伯承冷淡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整理好衣衫,转身离开。
徒留姜止无措地坐在床上,怔怔发呆。
他走得干脆,甚至没有正眼看她,更没有答应帮她。
难以言喻的慌张无措,让姜止陷入一片恐慌。
她看着楚伯承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和重新紧闭的婚房门,极力压抑着,才没有不顾一切追上去。
洞房花烛时间将近,姜止身上的嫁衣凌乱不堪,堪堪遮住锁骨处的暧昧吻痕。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甚至还没来得及散去。
而费荣粗犷又充斥着醉意的声音,透着房门传进来,已经越来越逼近。
还有费荣急不可耐的脚步声。
像丧钟,猛烈敲打着,几乎要撕碎姜止的理智。
退婚
婚房门被推开。
红色的喜服露出一片衣角。
姜止已经绝望了。
与此同时,她恨透了楚伯承。
恨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她一丝希望,然后又亲手把希望毁了。
姜止从头发里,拔出一支锋利的簪子,紧紧捏在手里。
费荣那张黑红的脸,扬着猥琐又色气的笑,逐渐靠近她。
当他的手,开始解她的衣服时,姜止捏在手里的簪子,开始蠢蠢欲动。
忽然,一声绵长又慌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报——”
费荣吓了一跳,他转头的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他大怒,“册那,老子洞房花烛夜,你来号什么丧。”
“费先生,咱们的码头,让乔寅给吞了。”属下满头是汗,一脸惊恐。
费荣脸色一瞬间变了,“你说什么。”
“东头的那座码头,被乔寅占了。”属下气喘吁吁,又重复了一遍。
“在码头看守的人呢?”
“被乔寅的人偷袭,不知道被抓去哪了。”
“废物,一群废物。”费荣也顾不得洞房花烛夜,撇下姜止,大踏步离开。
婚房重新归于一片寂静的瞬间,姜止整个人像脱了力,从床上慢慢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深深感受到劫后余生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