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沙哑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她进来。”
姜止推门而进。
入目,是一张古朴的雕花架子床,黑檀木打磨得光洁亮丽,泛着古朴的光泽。
薄纱质感的床帐笼罩,窗棂洒下金黄色的光。
男人清瘦的身影,在一片朦胧间,似真似幻。
“请姜小姐来一趟真不容易。”乔寅放开搭在额间的手,锋锐的视线透过纱帐,直直射过来。
姜止脊背发凉。
她身体悄悄贴上门板,按上门把手,随时警惕着,“乔先生这是做什么?”
“姜小姐这么聪明,猜不出?”乔寅骨节分明的指尖撩开床帐。
他斯文英俊的脸孔,顿时分明。
姜止望着他。
他碎发微乱,唇色偏白。
穿着一身儒雅的藏青色长衫,一根深色的腰带松垮系在腰间。
很家常的打扮,说不出的儒雅清隽,慵懒的松弛感。
如果忽视他眼底的凶残,姜止会以为,他是个温柔绅士的男人。
可惜他不是,他是帮派二把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瞧着乔寅步步逼近,姜止想都没想,转身按下门把手,欲要逃跑。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男人狠狠按在门板上。
身后传来乔寅极为阴森的声音,“姜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往我身上用下三滥的药。”
姜小姐拿自己来还债
果然,乔寅明目张胆绑她来,是因为她给他下药的事。
那药粉叫痒痒粉,只要皮肤沾上一点,不消一个时辰,就会发作。
中了药的人,浑身会痛痒难耐。
到了晚上,药效会变本加厉,更加折磨人。
瞧着乔寅发白的唇色,想来这段时间,他肯定无比难受。
以乔寅凶残暴戾的手段,这会儿估计都想弄死她了。
姜止咬死不承认,“乔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话落,一片天旋地转。
床帐在她头顶撒下,她重重跌在柔软的大床上。
乔寅欺身而上,解开腰间的系带,将她一双腕子绑在床头。
姜止大惊失色,抬脚踹他,却被他膝盖狠狠抵住。
腿一阵撕心裂肺的酸痛,姜止脸都白了,“放开我!”
“到了我的地盘,你还想跟我装傻,解药呢?”乔寅狠狠掐她下巴,逼她抬头。
力气很重。
姜止恍惚觉得,自己的下颔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直视他血红的眼,她暗自心惊,在装傻和坦诚之间,她及时选择了后者,“没有解药,四天过后,药效自然就会消失了。”
乔寅脸色难看到极致,平时儒雅斯文的面具,顷刻间碎成两半。
他大手握住她的颈子,寸寸收力,“姜止,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敢这么算计我的,已经去见阎王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姜止呼吸困难,声音断断续续,“是你孟浪在先,我才出此下策。如果你规规矩矩,没来招惹我,我何必做出这种得罪你的事情。说到底,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