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分外无力。
她把自己当成了救世者,可事实上,她甚至都不算一个合格的老师。
姚希停下车子,转身抱住哽咽啜泣的女孩,莫名也有些眼酸。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毫无意义。
刘芳菲埋着头,声音渐渐平息,一字一句道:“姚老师,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师。”
……
梨子酸甜可口,汁水充盈。
昨天一整天梁颂北水米未进,姚希按照网上搜的配方,煮了一锅梨汤。
她往里抓了点冰糖,等放凉些才盛了一碗,端进房间。
同平时相比,此刻床上的人显得格外支离孱弱,她伸手摸了摸额头,见已经不再烫,掀开被子把放在床头的体温计夹了进去。
姚希舀了一小勺梨汤,喂到梁颂北
嘴边时,手腕不听话地颤抖,连汤带水洒了出来。
手边没有纸,她赶紧用手去擦,湿润柔软的触感同时剐蹭过指尖。
她骤然收回手,看到梁颂北舔了舔嘴角:“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中午醒了一次,但你不在,就又睡着了。”
姚希侧过些脸,觉得有些难堪:“看来你身体不错,我同事得流感烧了五天才退。”
“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身体不错。”梁颂北眼神清明,只隐约有些疲态:“其实不是流感,是风寒。”
绵长的注视让她无法承担:“那你自己喝吧。”
姚希放下碗后,几乎是逃出了房间。
论文的开题报告要在十月一之前交上去,这几天她忙里抽闲,写了不到一千个字。
原想着今晚赶一赶进度,但总是没法安心。
雨夜里的灯和伞,还有绰绰人影。
姚希再次关上电脑,想着该说些什么才能不那么尴尬,还是直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忽然记起体温计还没有拿,以此为由摸进了卧室,发现床上却是空空如也。
“人去哪儿了?”
屋内悄无声息,卫生间门半掩,她怕是出了什么意外,赶紧上前,却听到了短促而异样的喘息声。
她几乎是怔在原地,直到马桶抽水,男人扶着门看她,眸色流转,不甚清白。
“变态!”姚希结结巴巴地喊道。
她好心照顾他,他却还有心思想别的。
梁颂北垂眸,目光下视道:“这实在不能怨我。”
姚希顺着向下瞧,才注意到自己胸前的若隐若现。
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基本不穿内衣,这两天虽然有梁颂北在,但他一直在睡觉,她就没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