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阳脚步一顿,随后继续朝前走着,没有回话。
林晚晚继续道:“我们只要想办法把这铁链解了,就能逃。。。。。。。”
段青阳依旧没有回话,但是从神色来看,的确动了心。
就在这时,那两名官差一同扭头看向他们,“给我安静点,再往前就要到岐南!”
段青阳回过神来,小声道:“现在我们要是逃了,不就坐实了罪名,反正也快到岐南,我们先落脚,等以后想办法洗去冤屈,就有机会重新开始。”
林晚晚还想再劝。
可段青阳根本就不想跟她多言,凝神看向前方,打断她,“怎么?还在后悔?你就那么惦记那病秧子?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着让我娶你的。”
“林晚晚,你就别想着离开我们段家,你既然依旧嫁进来,死也是我段家的人。”
“那段砚洲有什么好的?!免去了流放之苦,你以为他就能活?!”
“岐南县可是出名的荒地,现在正逢冰灾,他们也不一定能吃饱饭。”
“还有那段砚洲,他没几年活头了,大夫说过,他最多活到三十岁!”
林晚晚睁大眼睛:“三十岁,那不没几年了?”
段青阳冷笑道:“没错,若是再得个什么风寒加重病情,估计这也就能再活个一两年。”
林晚晚听完这番话,心里好受了些许,“那我嫡姐她。。。。。。。”
段青阳听到她提起林书棠,想到了自已被她羞辱时的场景,握紧拳咬牙恨恨道:“哼!她就守着坟头哭吧!!”
林晚晚眸色好了些许,竟也期待起来。
不过他们怕是等不到那天。
首先,他们得平安走到岐南,其次,段砚洲怕是能活到他们死。
夜里林书棠教会段砚洲使用无人机后,可没忘记他的病。
第二天一早,她趁着段砚洲他们修补房屋的时候,在医疗空间熬了药,从空间拿出大浴桶,倒进了浴桶里,整成药浴。
等段砚洲回来的时候,房里已是白烟袅袅。
“这是?”他朝着大浴桶里黑棕色的汤汁问。
林书棠拉着他上前,“这些是我特地给你熬的药浴,你每日得需泡上半个时辰。”
想要彻底除掉段砚洲的病根,除了吃西药和施针之外,还得泡药浴。
这是她祖母教她的老方子。
林书棠挽起袖子,朝他笑道:“来吧,脱了吧。”
她说完,拍了拍浴桶。
段砚洲身子一顿,怔了怔,“脱。。。。。。。。脱什么。。。。。。。”
林书棠眸一扬,踮起脚拨了拨浴池里的药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脱衣啦,快些,不然水就凉了。”
段砚洲看着她拨水的白皙手腕,瞬间心跳加速,微侧过身,“书棠,你且到一旁等我。。。。。。。”
林书棠抬头见扭捏的模样,觉得有趣急了,起身来到他跟前,“你再不脱,我可要帮你了。”
说完,抬起手轻轻落到他腰间的腰环上。
段砚洲耳根一红,握住她的手,“我自已来便可。”
林书棠收回手,笑道:“你先脱下衣裳进去,我去拿银针。”
“泡药浴的时候得配合银针一起,才有效果。”
她说完,转身去了屏风后的卧房里。
屋子里除了烧了炭火,还放了两个便携式烤火炉。
在屋顶和墙面四周铺着的保温毯作用下,屋子里十分暖和。
段砚洲见她走后,这才脱下里里外外的衣裳走进浴桶里,缓缓飘起的白烟环绕周身。
林书棠从拿着银针来时,正见到他半藏在水里的脊背。
他的皮肤很白,乍眼看去有些病态,可仔细看,会发现肌肉线条分明。
可想而知他是如何用这原本病弱的身体练就了一身武艺。
可幸好他这些年来长时间锻炼,不然真和那师父说的一样,活不到三十岁。
林书棠来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搭到他的肩上。
温热的指腹透着皮肤传来灼热,原本闭上眼睛的段砚洲猛地睁开双眸,顷刻后,又缓缓闭上眼睫,双手在水下紧攥成拳,极力地控制着内心源源不断涌来的欲望,直到青筋透过薄若蝉翼的肌肤一点点突起。
林书棠拿出银针缓缓扎在他的后颈上,“感觉如何?”
段砚洲轻声应,“并无不适。”
他的声音微微哑着。
林书棠并未察觉,拿着银针继续往下,一路延伸到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