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棠和段砚洲他们在客栈休整了两日,长房和林家人的囚车也在外停留了两日。
这几日风雪愈发大了,就连官差们都有些受不了。
他们害怕还没到岐南即将两位大人给冻死,便将其安排在了客栈的柴房里。
柴房里四面透风,也就只比囚车好一点。
等到第三日,大哥的身子好了些许,他们整理行李准备继续前行。
一家人将被褥袄子还有粮食通通装回马车。
他们在收拾行李时,长房也跟着坐上囚车。
周氏见到姜氏穿着的灰色貂毛袄子,嫉妒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没忍住戳了戳身旁的段忡,“瞧瞧,那袄子要是穿在身上得多暖和。”
段忡缩着身子,抬眸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不就是件貂毛袄子,有什么好稀奇。”
周氏长叹口气,又不忘白了一眼林晚晚,“扫把星!”
林晚晚咬着下唇,委屈得不行,眼泪险些又要掉下来。
周氏又瞪她一眼,“哭哭,就知道哭。”
她骂着自已的儿媳,显然也忘了自已也是从儿媳过来。
更忘了,这儿媳还是她自已求来的。
随着姜氏和段枫坐上马车,紧接着三妹和大嫂搀扶着大哥跟在其后。
因为风雪大,段承安戴着蓬帽只露出半张脸。
但那半张脸还是被周氏认出来,她大惊失色,坐直身,透着眼睛朝着段承安看了又看,惊呼道:“老爷,老爷,你看,二房家的老大回来了!”
原本不想理会她的段忡猛地坐起,朝周氏问:“你说段承安回来了?在哪儿?!”
周氏朝着正准备上马车的段承安指去。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被惊醒,全家人齐刷刷地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他们见着段承安,一个个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周氏吃惊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二房的段承安早死了,这是死而复生?!”
段忡看着活生生回来的侄儿,也没有感到高兴,胡子翘着,眉头拧成一团,愤怒和不甘涌在心上,气得直喘气,“段承安这小子居然没死,老二家的命可真是好!”
话里话外都带着酸气。
林书棠跟着段砚洲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了他的话,朝他们笑道:“放心,我大哥福大命大,才不会有事,倒是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已,能不能活着走到岐南!”
她话落,眸光扫了一眼囚车里的众人。
天寒地冻,食物短缺,有的是苦日子。
林书棠并未久留,走上前准备上马车,她刚跨上去,只听到有人在身后喊道:“书棠,你等等!”
林书棠回头看去,只见是段青阳。
他消瘦不少,眼窝深陷,黑眼圈极深,看来是受了不少苦。
“书棠,你等等,说到底你才是我的娘子,我们可是拜过天地?”
“你不能跟他们走!”
林书棠听到这话,险些噗嗤笑出声。
当初嫌弃原主的是他,现在求她回来的也是他。
他以为自已是在许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等林书棠开口,段砚洲冷着脸,朝段青阳道:“这位世子爷,你可要看清楚了,这位是我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娘子,与我喝过交杯酒,洞过房,莫要认错了人。”
他话落,搂着林书棠坐上马车。
段青阳被他那番话气得脸都绿了,朝着段砚洲大喊道:“洞房?!你这个病秧子能行吗?莫不是个废人,在这里装腔作势?!”
林书棠听着眉头一皱,从马车上下来,来到他跟前,“你很想知道?”
段青阳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林书棠又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