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林书棠穿着袄子,戴着白色兔毛斗篷,踩着白雪来到囚车外。
囚车里的白姨娘原本还在昏睡,半眯着眼睛,看着朝这边走来的林书棠,猛地一惊,“你。。。。。。。你怎么在这儿?!”
林书棠缓缓走到她跟前,扬着眉笑道:“这话应该是我问姨娘才对,你不是应该在太傅府吗?怎么坐在这囚车里吹着寒风,饮白雪?”
白姨娘坐直身子,住着栏杆朝她凶煞道:“好你个小妖精,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的话,我们林家还有晚儿怎么会遭此大劫?!”
林书棠从原主的记忆里就知道,这个白姨娘最擅的手段就是倒打一耙。
她当年仗着自已受宠,没少设陷原主亲娘。
当年她挺着孕肚在府里作威作福,自个吃坏了肚子,却诬陷林夫人下毒。
林太傅心急,动手打了林夫人多次。
林夫人和林太傅本就是少年夫妻。
两人青梅竹马一路携手多年,可最终敌不过妾室貌美。
林夫人性子刚毅,带着女儿要和离,可换来的却是林太傅的囚禁。
积年累月的折磨,让她不堪受辱,最后穿着新婚时的嫁衣自缢在房内。
原主当时还年幼,推开房门见到的是娘亲悬挂着的一双脚。
林书棠和原主的际遇有些许相同,她狠狠共情,对这姨娘和林太傅痛恨欲绝。
她眸一冷,伸出手穿过栏杆死死掐住了白姨娘的脖子。
别看林书棠脸儿小小惹人怜,可是动起手来,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尤其是那双凌厉的眸,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白姨娘还没来得及反应是何事,便被死死掐住脖子,脸色青紫,呼吸不畅,拼命挣扎着,“你。。。。。。。你。。。。。。要干什么?!”
林书棠唇角扬起,冷声笑,“我要干什么?自然是杀了你啊,白姨娘,这些年你是如何待我的,又是如何害我娘亲的,你的难道都忘了?”
白姨娘掰着她的手指,红紫着脸,抬脚踹着囚车,想要惊动官差。
林书棠瞥了一眼前方远处的官差,又是一笑,“白姨娘,你以为这官差会在意你这个妾室?”
官员流放,妾室本是要充军到官妓,人命如蝼蚁,在路上发生什么,或是没了性命都是常事。
白姨娘眼泪溢出来,伸手想要去拽林太傅。
此刻,林太傅也听到声音,从睡梦中醒来,他看着眼前之景,大惊道:“你这个逆女,想要干什么?!”
林书棠加重了掐住白姨娘的力道,轻蔑地瞥了一眼林太傅,“父亲大人,你没瞧见我在替母报仇?哦,不对,应该是替我自已报仇才对。”
白姨娘和林晚晚以及周氏勾结,将原主下药,放进了段砚洲的卧房。
而原主却因为用药过量致死。
他们这几人哪个不是喜杀人凶手。
林太傅怒声呵斥道:“逆女,你快松开柔儿,快!”
一声声柔儿唤得亲密得很。
林书棠突然想到了更有意思的玩法。
她缓缓松开了白姨娘,抬手时,在她鼻息间下了药粉。
白姨娘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将那药全吸了进去。
此药不会立即要人性命,却可以让人迅速衰老,直至死去。
色衰爱弛,她也该体会被人厌弃的滋味。
林太傅见她松了手,立马将白姨娘拥在怀中,“柔儿,你没事吧?”
白姨娘哭着摇了摇头,“老爷,妾身没事。”
林书棠在一旁看着他们如此,只觉得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至极。
她勾起唇角朝林太傅笑,“父亲大人,有件事你还不知晓吧?你这位娇美宠妾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给你送了一个大宝贝。”
说着,朝里面三少爷林天海一指。
林天海饿了几天,人晕乎乎的在里面。
林太傅朝林天海看去,随即大怒道:“逆女,你休得胡说八道!”
“天海是我的儿子!”
林书棠在原主的记忆里得知,有次夜中瞧见白姨娘与人私会,林天海是她借来的种,后被林太傅宠在手中宝贝得不行。
“林袁中,你仔细瞧瞧,他哪一点像你。”
林书棠提高声量,语气中带着嘲讽。
林太傅再次朝林天海看去,那鼻子眼睛的确不像,心里不由得怀疑起来。
很多时候,只要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即便他不想信,也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