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靖公主回了后院,洗漱一番,就见敦多布多尔济已经在饭桌边等着了。她微微一笑:“你这个汗王倒是清闲,让我好生羡慕。”
敦多布多尔济笑道:“库伦那边有策棱和一群手下在,我把着大局就好,毕竟手下就是拿来压榨的,老婆是用来疼的嘛。公主快来尝尝今天的鱼,我亲自从湖里钓来的。”
“我还以为额驸会说,鱼是自己亲手做的呢。”恪靖公主调笑道。
敦多布多尔济想了一会儿,道:“我为公主洗手作羹汤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厨艺一般,倒不如公主府的厨子做的好吃。”
恪靖公主有些诧异:“额驸居然还会做菜,我竟然从未听额驸提起过?”毕竟敦多布多尔济再怎么说也是郡王之子,汗王之孙,就算老汗王粗养着这个孙子,也万万没有让他学做菜的道理。
敦多布多尔济知道自己一时说漏了嘴,笑着强行解释道;“我小时候调皮,什么都想学一学,跟厨子学做菜,跟匠人学制弓,跟马夫学养马,学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总让我母亲忧心忡忡。”
“原来如此。”恪靖公主面上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疑惑。
比如之前敦多布多尔济还问过她治愈天花之法,看起来对医治之法一无所知,但不久之后土谢图汗部就传出了牛痘治愈天花之法。再比如玉米番薯之事,让黄履庄改进纺织机之事,更像是敦多布多尔济已经事先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一时之间忘了罢了。
只是无论面前的男人对自己隐瞒了多少秘密,他做的这些事情对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百姓总是好的,她也愿意相信敦多布多尔济对自己的心意。毕竟,自己也有不少事情瞒着敦多布多尔济。
“公主尝尝这个菜,是我让府上的厨子新研制出来的,公主觉得如何?”敦多布多尔济的声音打破了恪靖公主的思考。
恪靖公主用勺子舀起尝了一小口:“软糯香甜,倒是可口,额驸真有一番巧思。”
“公主喜欢就好。”
晚膳过后,两人借着烛光下了一盘棋,这才磨磨蹭蹭地上了床。
敦多布多尔济求着恪靖公主喊他“阿木尔”,自己则是一通“宜尔哈”“公主”“六姐姐”的乱叫,气得恪靖公主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敦多布多尔济也不恼,重新爬上床抱着恪靖公主蹭来蹭去。
只是隐隐约约的,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是什么事呢?不管了,先上床
(吧唧——又被踹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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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粮食数量鬼扯的,不要信,不要考据,不考据的小朋友更可爱哦。
怀孕
第二天一大清早,敦多布多尔济就醒来了,他看着身边恪靖公主安详的睡颜,心里一阵满足,多来几次被踹下床他也依旧可以。
恪靖公主的长相其实并不锋利,甚至带着些江南女子的柔和之气。只是,一旦她睁开眼,满身的气势便先叫人胆怯三分,倒不太让人注意到恪靖公主本来的相貌了。
“额驸在想什么?”恪靖公主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敦多布多尔济笑道:“我在想,我娘子可真好看啊,也不知道我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上天才让我能遇见公主,与公主相知相识,相爱相守。”
恪靖公主翻过身压在敦多布多尔济身上,捏住他的脸:“半年不见,额驸倒是愈发得油嘴滑舌了。”
敦多布多尔济一个巧劲把恪靖公主反压在身下,轻轻吻了吻公主的眼角:“我说得都是真心话。”
恪靖公主勾起嘴角,转过头不想理他。
“公主今日还有什么政务要处理吗?”敦多布多尔济问道。
恪靖公主摇头:“紧急的事情昨日就处理完了。临近新年,我也没什么事要做了。你呢?不回库伦城吗?”
“库伦城没什么要我处理的,策棱和莫日根如今已经能把事情处理的很好了。公主,既然今天我们都没什么事情做,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额驸想要玩什么?”
“只要能和公主待在一起,做什么都行。要不我们出去踏青?”
恪靖公主伸手摸了摸敦多布多尔济的额头,奇怪,没发烧啊:“大冬天的,额驸想要出去踏青?”
“咳咳咳,”敦多布多尔济尴尬一笑,“那我们去冬猎?”
恪靖公主无奈,知道敦多布多尔济是想让自己放松心情,小夫君想要出去玩她还能这么办,只能宠着呗。
于是公主笑道:“好吧,我陪你去冬猎。”
两人洗漱穿戴整齐,用过早膳,就带着人出城游猎。
天空纷纷扬扬地飘散着雪花,整片天地银装素裹,只能隐隐绰绰地看出些远处树林的轮廓。
恪靖公主皱起眉,今年冬天的这场雪,未免有些太大了,恐怕不少地方要受灾。
敦多布多尔济关切道:“公主怎么了,可是觉得冷?”
恪靖公主摇头:“没事,我与额驸分成两组,比赛如何?”既然额驸想要让她放松心情,这次冬猎还是玩的开心一些吧。大雪之事等回去之后再说。
敦多布多尔济自信道:“行啊,公主想玩,我自然奉陪。只是不知道公主想要我让几成猎物?”
恪靖公主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家赢了额驸那一队,回去之后我重重有赏。”
众人都欢呼起来,各自四散着组成小队去寻找猎物。
无奈,敦多布多尔济对着身边的手下道:“大家赢了公主那一队,回去之后我请大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