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爸。”
然后留下僵住的某集团老板叔叔还是爷爷,东倒西歪从容地走了。
冬天里就算喝只一点点酒,走多了也容易想吐的。
他自嘲地一笑。
顾陪林走在路上,也不想马上回去,反正回去也是跟他那素不相识的冷脸后妈大眼瞪小眼,还不如自个在外边乐得清闲。
他想发消息给裴兴,但又想起这会这家伙还在老家,就索性沿着这江岸走,吹吹风。
这个天气,定在这个时间定选在这个地点进行饭后散步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至少不是正常人所为。但这位顾少爷显然绝非常人,他毫无感觉地孤身蹦跶在大马路上,无聊地看江,还看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鳄鱼吗?
顾大公子动作比脑子快,几步趴上栏杆,探头探脑地盯着那江面上浮出来的一小点尖尖,神速地得出了结论:
是鳄鱼。
得出这一结论的顾少爷内心升起一丝小得意,为了进一步落实到位,他踩上栏杆,倾过身去眯着眼睛看过去。
半夜时分,天寒地冻的,一个穿得一身名牌的年轻大小伙子站在几十米水深的江边栏杆上探头探脑,要有路过的大爷大妈,非给人吓出个好歹来。
虽然这位着起来脑子有点问题实际没问题的顾少爷只是在看鳄鱼。
难为他这么冷的天也能发现此等猛栖。
不会是扬子鳄吧?
那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我见到了活的国宝?
顾陪林自觉有点东西,正想用手机拍下来,不想时运不济,百万逢运关头飞来一只灰色的肥鸟,落在他两手撑着的栏杆上。
那鸟十分势利,死盯着顾陪林左手手腕上镶了一颗钻石珠子的儿童手表跃跃欲试。顾陪林低头一看,那鸟就扑棱地飞起来怪叫,顾陪林再一抬头,那鳄鱼竟不见了。
这就潜水了?
顾陪林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正要从栏杆上下来,突然感觉身旁刮起一阵人风。
他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后背衣领就被一股大力往后一扯,整个人哐当一声摔在马路边上,鞋子差点卡在栏杆里。
伴随着一声“操”而来的,是屁股上尖锐般的疼痛——他走之前把钥匙放在兜里,这会儿那钥匙便十分懂事地托在了主人的后面,适机地滑掉在地,结结实实地扎在顾陪林的左边屁股上。
不会扎穿了吧?
顾陪林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
这有得治吗?
然后尖锐的疼痛感刺激脑神经让他找回智。他恶狠狠地着了一眼拽他的人,低吼了一句:
“干什么!”
然后又因为太过疼痛而失去表情管,埋头呲牙咧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