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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亲身体会后,才知道人在轮子车面前的渺小,公车停在他们身边时,刘邦眼巴巴的看着这庞大的绿车,原来底下的轮子也如此巨大的。
好高啊!完全被压制的感觉,车呼出的热气,加上夏天水泥地面的热气蒸腾上来,整个人宛如置身蒸笼般。
刘邦感觉自己有透不过气的瞬间。
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跟着吕雉的步伐,上去后,又是一番新的光景。
空调的冷气刹那包围了他,所谓冰火两重天的前人记载,说的便是这般吧!
卫子夫面前就是一个空位,但她可不敢让高祖站着,一副“尊老爱幼”的让座架势就做了出来,而接受的刘邦也很自然的坐下了。
还是吕雉看到,其实她自己都站不太稳。
“你去坐我那边的。”
脱口而出的不要还没等说出口,触及到对方的眼神,改为默默的坐下。
短暂的一个星期有多的相处时间,卫子夫竟也能秒懂高后的意思。
大概便是:“不要自作多情,也不要惶恐不安,只是因为她是个孕妇罢了。”
这样的待遇在夏冉那里,她也经历过很多。
两人生怕她是个瓷娃娃般的,碰一碰就会碎的那种小心。
终于在有一次她鼓起勇气向两人说明白时,高后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起身找出一张白色的纸张,上面的字似乎每个都懂,拼凑在一起就跟看天书似的。
直到看到最后一个的数字行列,她终于懂了。
以菜市场的肉价换算的话,这个金额都不知能买到多少斤肉了。
在两个财迷和赚钱迷的言传身教下,卫子夫对金钱的定义,也变得敏感起来。
如今的她本人就很有自知之明。
她以后是一个吞金兽般的存在。
“母亲,高后她”
“闭嘴。”,窦漪房只给了她一句话。
她眼盲耳聪,宫人就充当她的双目,把那画面口述给她听。
吕后竟如斯珍重卫子夫,自女儿慌忙进宫求见后,窦漪房便知事情的严重性。
越是听着越是心惊,惊的不是这两位对卫子夫的特殊和亲昵对待,她知道,不管是高祖和高后,看中的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无论性别未知的男女,这次的子嗣问题上,她再想徇私恐怕也由不得她。
过去几日,朝堂上对她施加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对陈皇后的上谏如雪花般涌来,如今再搬出天上那座大佛。
未免也太看得起她窦漪房了。
搬出了高祖,她无论如何都护不住阿娇啊。
但愿卫子夫不要亲口在高祖面前状告阿娇的谋害实情,便还能有周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