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完学生,周听澜拿起锻造台上的水将馒头硬咽下去,拿起锤子开始锻刀。
豆大的汗珠自每个人头顶上滴落在地,锻造炉中炉火正盛,发出钢铁块与火相碰的噼啪声,嘈杂的锻造室内锤子敲击声此起彼伏响起。
一批又一批的刀具被锻造出来,放于锻造室门口木箱中,将士们将其抬去仓库储存好。
周听澜趁着擦汗的空档,她面带忧虑地望向兵营方向,很快又低下头继续锻造自己手中的长刀。
烧红的刀面触及冷水,冒出滋滋声响,水雾飘出,在锻造室上空凝结成水珠,滴在室内之人的身上。
渐渐的,周听澜已经分不清头上滴落的是汗还是水雾凝结成的水珠,然而即便如此周听澜也未曾放慢手中动作。
战争多数极其残酷,其背后尽是血与泪,准备愈充足,方能胜百场。
锻造室外,天空布满阴霾,没有生气似的,在昏暗的天色下,黑压压的士兵越过大昭国边境。
独孤轩坐于马背之上,望着面前的北疆城门:“北疆城的将士们,给你们一天时间降服于北狄国,打开城门,饶你们一命。”
站在谢泽川身后的将士故作压低声音,又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到:“也不知北狄国的人哪来的脸,竟想让我们降服于他们。”
“好,极好!”独孤轩当即号令北狄士兵攻打北疆城。
北狄士兵手持盾牌朝前迅速突袭,冲破空中飞来箭矢,后面的士兵架起云梯欲攀爬上去。
火油浇下,大火稍稍阻拦住北狄士兵的脚步,然而他们调整阵型,继续朝上。
与此同时,北疆城另两侧亦遭到呼延旭与呼延霖带领北狄士兵的攻打。
谢泽川同众将领在城墙后商议如何抵御北狄此番来势汹汹的攻势。
他指着城东与城西各一处城墙:“北狄的两位王子正从城东西两侧攻打,而主城门则是由独孤轩坐镇。”
“三处的战况皆甚是激烈,主城门我会亲自镇守调配,至于东西两侧则由徐程与秦斯年二人各领一处。”
“切记,今日之战我等尚且处于优势地位,北狄在外,我们在内。”
城墙之上,北狄士兵已然爬至大半,北疆将士见此拿起刀朝下狠狠砍去。
刀子砍到盾牌之时,划出刺耳响声,裂痕出现于盾牌中央,将士眼见可行,刀落得更加频繁。
众北狄士兵的手持盾牌因刀而裂开,因纷纷避开刀而从云梯上滚下。
独孤轩察觉不对。
“撤退!”
场景同样出现在城东西两侧,呼延旭与呼延霖面色铁青,本以为今日攻城必定顺利,谁知竟冒出个如此的刀来。
初战告捷,谢泽川换下之前守城的将士,命其回去疗伤休息,徐程与秦斯年随之回来。
北狄撤退的始料未及,究其原因,似乎是因为周姑娘锻的刀?
秦斯年不停朝身旁将士吹捧周听澜锻的刀,言辞满满皆是钦佩之意。
谢泽川亦是惊愕,他先前也不知周听澜锻的刀能击裂北狄士兵的盾牌,只知刀所用锻造材料少且耐用,乃上等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