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做不了正人君子。他拧眉,转而急切地脱掉她身上最后一件里衣,大手拢上她胸前的柔软,只轻微用力,身下的人就乱了呼吸。
罗慧挣开他,双手伸向后背,自己解掉胸罩,下一秒,雷明压上来,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左乳,本能地低头,去吸咬她的右乳。
唇舌的刺激让罗慧轻颤,她想躲,躲不开,雷明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但她不知自己肌肤似玉胜雪,而那点嫩蕊宛如雪地盛开的零星春意,足以让人眼热。
冬夜的空气清冷,雷明压着她乱来一阵,转而想起什么,捞起被子将她裹住。
等他拿了东西回来,罗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清亮动人的眼睛。
她故意问他:“你去忙什么了?”
雷明不敢看她,握着拳头把衣服裤子脱了,再进去,他的身体比被窝更热。
两个人一高一低,呼吸相接,罗慧捧着他的脸,未及出声,颤音便被吞没在愈发凶猛的吻里。
雷明从未这样吻过她,又急又狠,搅得她只知承受,跟随,彻底放弃抵抗。而当罗慧察觉他的手开始往下,比恐惧更多的是紧张:“雷明、雷明……”
“嗯。”
“你听我说。”
“你说。”雷明略微调整位置,心想,这时候再反悔实在太迟了些,然而罗慧只是强装镇定地搂住他的脖子:“你确定你想好了。”
“?”
“我不是处女。”
雷明一愣。
两个人近距离地对视,罗慧的表情却像在苦笑,她别过脸去,陷入沉默,但很快,雷明重新扳过了她的脸。
她以为雷明要发表他的看法和见解了,要跟她讨论处女的事情了,但他眼中情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探究,他像在忍着,等着,直到终于熬不住,低头狠狠咬了她的嘴唇,貌似愠怒而满是爱怜。
像要惩罚她的胡言乱语,雷明吻得她说不出话来。他吻她的肩膀,手臂,以及耸起的胸脯和下陷的腰肢。罗慧开始觉得热了,无奈身体被他掌控,动弹不得,那些担忧、委屈、被他理解的欣慰和感动,都随着他的亲吻化作汹涌的刺激。她比雷明更早地意识到身下的湿润,而雷明比她更准确地找到了湿润温暖的秘境。
短暂的停滞后,一种陌生的、不容忽视的力量侵入了她,她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只抓住厚实的棉被。她又开始叫他的名字,但被叫的人没有理她,他用手指探入,捕捉到她变调的呻吟,便先抽出,再趁她不注意继续,轻轻重重间,两个人的反应都有些激烈。
雷明没有忘记她跟她坦承过的事实,不放心,覆上去问她:“难不难受?”
罗慧难受,但并不十分难受,她觉得痛,但并不是不能忍耐。她扣住雷明的手臂,没有阻止,于是他的探索缓慢而认真,磨得让她心悸。
等到身体彻底被打开,罗慧不受控地啊了一声。因为生疏,身上的人没有任何技巧,但在她的默许下,横冲直撞的快感像浪潮一样将人吞没。
雷明被她一叫,随即被她无意识地一夹,差点就不争气地交代在她身上。他无奈,止住粗喘,凑过去吻她通红通红的耳朵。
意乱情迷间,罗慧难耐地蜷起腿。
老旧的木床吱呀了两声以示抗议,雷明的脸也愈发红了。他往下压,小心而珍重地啄她的唇:“你猜外面下雪了吗?”
罗慧的思绪被他冲散,只顾摇头。
“应该下了。”雷明说,“风停了,雪籽就变成雪了。”
罗慧觉得他在胡说八道,她只能听到零星的鞭炮声,遥远得像从梦里来。
夜深了,屋子里的灯还是亮着。
欢爱让人脱力,也让人把好的坏的情绪都抛开。罗慧躲在雷明怀里,轻轻摩挲他的手掌:“几点了?”
雷明从枕头底下拿出摘掉的手表:“十一点半。”
罗慧看了眼旁边,那些杂乱的衣物被整齐地叠在椅子上,是结束后雷明下去理的。他理完换完,还去外面倒了盆热水进来给她擦身。这样冷的天,嘴里哈出来都是白气,他也不怕冻,忙了一阵再钻进被窝,两个人的身上都干净爽利。
“零点到了我去外面插炷香。”迎新年有固定而繁琐的仪式,雷明在外日久,没那么多讲究。
不知怎么,罗慧很贪恋此刻的温存。这里没有争吵,没有失望,是被人遗忘又捡起的地方,在被雷明整理和修补后,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雷明察觉她的失落,拥紧她:“在想什么?”
压抑的委屈和不满得到了释放,罗慧把自己和父亲的争执告诉了他。
雷明听完:“你说他喝醉了。”
“醉没醉我不知道,反正喝了不少。”
“你担心你妈妈?”
“有点,但她应该比我更清楚怎么和我爸交流。”
“明天我去趟你家,”雷明说,“他们赶不走我。”
罗慧却阻止:“我不需要你为我低头,任何意义上的。”没有和爸妈相处好是她的问题,“他们不喜欢你,你也不必喜欢他们。”
雷明默了默,起身穿衣。罗慧刚才没注意,这会儿看见他手臂和背上有些疤痕,不由伸手去摸:“怎么弄的?”
雷明被她提醒,自己扳过来看了眼:“没事。”
“没事是什么事?”
雷明握了下她的手,想起那年混乱倒霉的台风夜:“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在哪摔的?”罗慧觉得伤口很深,尤其是手臂上的,深得流了血结了痂,因而愈合后的形状颜色和周边皮肤不太一样:“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