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我小名阿满。”明镜目光灼灼。
看了他一会,殷青竹移开目光。
“那真巧啊,我从小到大一直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有个人也叫阿满。”言语中似乎并不认为明镜会是他梦中的人。
明镜瞳孔微张,他迫切的想问殷青竹做过什么梦,殷青竹却先一步问道:“还没问公子叫什么名字?来日定登门道谢。”
“明镜。我叫明镜。”明镜定定的望着殷青竹,补充最后一句话,“小名,阿满。”
“我叫殷青竹。”
明镜:“我认识一个避世的神医,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吱呀——客栈的房间门开了。侍从端了一碗药进来。
“公子,这药林老御医让你一天喝两次。”
殷青竹怔住:“林老御医怎么会…?”
侍从感激道:“是赵公子请来的,虽然林老御医说他没有办法,但赵公子说他有办法治好公子的病!”
侍从只和明镜说过几句话,可侍从就是对明镜有种莫名的信服。侍从满心以为是他家公子遇到了贵人。
闻言殷青竹眸光微亮,不过很快又暗了下去。“赵公子,我这身体我自已知道,爹娘为了治好我花了大半家财——”
察觉殷青竹的自怨自哀,明镜看着他,语气带着安抚意味:“我是认真的。信我,好吗?”
殷青竹:“……”
“赵公子为何要帮我?”
明镜接过药碗,吹了吹热气,匀了一勺递到殷青竹唇边,“如果我说无所求,你不信,我自已也是不信的。至于到底求的什么……”
明镜忽而一笑:“如果说我求的是你呢?”
他眉眼微弯,温柔的笑意覆上他的面庞,那双眸子专注又温情,令殷青竹恍惚间以为自已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赵公子莫要开玩笑!”
许是气恼,又或是羞涩,殷青竹脸颊泛起一层红晕。
“好吧,你不爱听,那我不说了。”
一旁的侍从惊疑不定的心又安了回去。
殷青竹目光一转:“你先下去吧。”
侍从走后,房间一时间安静下来,一个喂药一个喝药,似乎都忘记了殷青竹自已可以喝。
明镜递过去一颗蜜饯。
唇瓣的柔软在指尖一触即分,明镜抬眸去看,却见殷青竹似无所觉的嚼着蜜饯冲淡苦味。
见他望来疑惑出声:“怎么了?”
“无事。”明镜指尖微卷,他笑了笑,“三天后启程可好?这几天你和家中去信解释一下情况,我带你去十里桃林。”
十里桃林想必是那位神医的隐居地了。
殷青竹嗯了一声。
“多谢赵公子。”
太生分了。不知不觉,明镜已经把人当成了白子画。他垂眸,轻声道:“叫我明镜吧。”
……
月亮的清晖撒了满地,屋檐的影子投在地上,角落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人影走出几步,他一袭紫衣,容貌俊美,眉眼间透着冷峻。
正是追来的东华帝君。
神识放开,眨眼间,东华出现在一客栈内,房间里空荡荡的,只余下一抹象征上神莅临过此处的属于明镜的金色神泽。
来晚一步。
东华眸光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