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笑了笑,奖励般地亲了他脸颊一口。
这种过于“含蓄”的表达方式在我和燕鸣山之间鲜少出现,大多时候,我们总是激烈地,以让彼此窒息为目标。
亲吻脸颊,不带情欲,纯粹是喜爱。像是看到了小猫小狗,或是别的可爱的东西所流露出的那种情感。是太过“恋爱”化的存在。
这让燕鸣山多少有些不自在,放在从前,他一定会面无表情冲我说,这次算了,不要再有下次。而眼下燕鸣山只是揽紧了我的腰,没多说什么。
“你没什么想说的?”
燕鸣山微微侧了头,对上我的目光。
“针对什么?”
“针对我刚刚的举动。”
他许久没说话。
我静静等着。
我知道,此时燕鸣山的沉默与以往带着抵抗意味的不同。
他只是在组织语言,试图描述自己的感受,尽管这对他来说有些困难。
“我不解。”半天过后,他憋出这么一句。
我无奈叹了口气。
没事,慢慢来么。
我正要开口安慰,却听燕鸣山慢慢悠悠补上了另外一句。
“但我不讨厌。”
我眨了眨眼,随即欣喜若狂。
我抱着他的脖子,开心地又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不解没事,我告诉你。”
“这是觉得你可爱的意思。”
燕鸣山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是么。”
他默默接受了我略显清奇的解释。
世界上恐怕难有第二个会觉得燕鸣山可爱的人,显然在这个世界的恋爱脑中,我强得可怕。
我正对这个“新鲜”的燕鸣山爱不释手,还没腻歪够,手里的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对来电人的身份一点也不意外。
我没避讳燕鸣山,抬手点了接通。
“喂?”
“再给我编肠胃炎这种谎话你试试?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摸了摸鼻头,有些心虚。
但其实……肠胃炎也不算完全撒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