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本科线高点。”
但那也是努努力的情况。这句话我藏着没说。
他下定论很快,只在问我地这三两句间,就肯定冲我道:“你的硬件条件大概率是过关的。”
我闻言,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虽说服装表演相较音乐美术来说,对专业度的要求会少一点,但不代表你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就上战场。”
“艺考本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的是人从一开始就早早准备,像你这样临时决定插队的,如果不下功夫,被挤掉队是不奇怪的。”
我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该补的课,我得补。
这我一早知道。
台步我不会走,考试考什么,有什么流程,这些都得人教我。
但没人会白给我做指导。
办公室里没开空调,只开了风扇。我身上脸上有些薄汗,头被风吹到脸上,黏在眼侧,有些狼狈。
我舔了舔唇,抬手扯开几缕头重新挂回耳后。
“那个,段老师。”我缓声开口,“就,普通的一个机构,不用太好的。我这个方向的,考下来需要多少钱?”
我没钱。
我身上有的,除了吃饭的钱外,就是辛苦存下来给自己看病的钱。
所以无论面前的人朝我报出什么数目,那都将是我承受不了的一笔费用。
我等着他开口,给我一个扼杀这条道路,老老实实死心的由。
然而我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他出声时,却没听他报出一个数字。
“不用多少钱。”段锦看着我笑,说实话,我没从太多人身上看到过这种对我的,纯粹的满含了善意和解的笑容。
他眨了眨眼,补充道:“如果你有熟人介绍的话。”
我几乎是立刻懂了他的暗示。
所以我更不能接受,更不能顺水推舟。
“什么熟人介绍,打多少的折我都付不起的。”
“你付得起。”他语气温柔,但却坚决不容我驳回他的任何意见。
“我跟你保证。”
我怔愣着,不知道该回他什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帮我,又为何无端对我释放善意。
说社会有些大了,就说仅仅只是这座学校里,便充斥着受利益驱使而动的人。
没有人会无所求地对另一个人好。
就连我对燕鸣山,也从来不是什么无私的爱。我能奉献给他我的一切,却从未泯灭过想要从他那里讨要喜欢的可能性。
然而万千疑问流转而过,到了嘴边,我却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段老师。好像从进门起,你就没问过我叫什么。”
““付景明嘛,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