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鸣山似乎预料到了我会说什么,再开口时说的话,让我难找到什么由反驳。
“况且你马上飞法国了,回家收拾收拾要带走的东西。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什么喜欢的东西也没带上。”
什么离家出走?
如果我现在不是坐在床上,而是走在路上,我绝对会在听到这四个字后直接表演一出平地摔跤。
我分了一场手,搬了出去,在燕鸣山眼里,却好像小孩子一般的置气行为,说不好还能被他看出几分可爱的意味。
“我那是搬家。”我干脆道。
燕鸣山回的随意:“那也得先回才能搬。”
我第一次体验到燕鸣山式的无赖,一时间有些心疼和燕鸣山打商战的那群人。倘若燕鸣山胡搅蛮缠起来,再怎么精于算计的人,恐怕也都拿他没什么办法。
我干脆闭上了眼,不再试图跟燕鸣山搭话。
“椅子放倒了再睡,否则到家了又要脖子疼,我还要给你揉开。”
我眼皮跳了跳,心脏也在紧。
每一次我不小心在副驾驶上睡着,醒了之后都会脖子生疼。
一疼起来,我就跑过去找燕鸣山哭诉,其实也没想要个解决方案,就是单纯想闹他一闹,撒个娇。
但燕鸣山每次都会把我拉到他腿上,给我按按,直到把我酸痛的地方揉开了,不管要按上多长时间。
原来的回忆带着太强烈的暖意,几近要把我好不容易竖起来的冰墙重新融化。
“知道了。”我闷着声,迅放下了椅子背,扭了个脸,不再朝向他。
不能心软。
我一遍遍告诫自己。
第48章困住我的囚笼
西苑里的回忆太多,我前脚踏进门,后脚就不想再看见燕鸣山这个人。
西苑大大小小的角落里都有我们纠缠过厮混过的身影,走到哪儿都烫我的眼睛。
燕鸣山打的似乎就是这个主意,从进门之后不管干什么都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对我的沉默也毫不差异。
于是才在我提出要分房睡时,僵了一刻神色,显然没想到我能抵抗到这种程度。
“说的什么鬼话。”他自顾自推开了主卧的门,站在门里朝我看。
“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我试图和他讲道。
然而我完全忘记了,在谈及和感情相关的事情时,燕鸣山从来都察觉不到什么道不道。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满脸写满了“所以呢?”三个大字。
“所以我们再睡在一起挺不合适的。”我淡定回道。
这句话一出,我算是他下了战书。
燕鸣山闻言,冷笑了声。
“你过来还是不过来?”
我都没他,径直走向客房,门一关锁一落,自顾自铺起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