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目送苏沐阳离去,心中暗自揣测他能否撑得住未来的变局。
次日清晨,县令府内传来喧闹声,仆人们忙碌穿梭。大厅内,一身威严的县令杨大人与面露忧色的夫人坐在高位。他们正在商议对策,近日官场风云诡谲,他们要想保全家族利益,必须谨慎行事。
杨大人沉着脸说道:“最近朝廷风声紧,各种势力明争暗斗,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夫人点头附和,“是啊,这个时候我们不得不小心应对,每一步都得精心谋划才行。”
就在此时,一个下人匆匆进来禀报:“老爷,有一封急信,是从边境送来的!”
杨大人眉头紧锁,迅接过信件拆开,双眼扫过字句,他的表情越阴沉起来。“不好!前线战况告急,大将军被毒死了,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男二顾长柏!”
听到这消息,夫人的脸色也陡然大变,“那咱们岂不是……”话未说完,她已经感到深深的不安。
杨大人握拳思索片刻,说道:“顾长柏虽野心勃勃,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贸然站队,否则可能会被拖入泥潭。”他语气坚定,“先稳住阵脚,再观望局势变化。”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镇北王府邸里,苏沐雅神色凝重地走出房门,她知道田氏必定还有后招。而她不甘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于是决定主动找上镇北王谈判。
下午时分,苏沐雅走在镇北王府的庭院中,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影子。她特意挑选了一身素净但不失华丽的衣裳,希望能在谈判中赢得一丝优势。
侍女柳儿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真的要去见镇北王吗?听说他最近脾气很不好。”
“嗯。”苏沐雅轻声应了一句,不愿多言,她知道此行凶险,但已没有退路。
来到正厅前,守卫拦住了她。苏沐雅并未慌乱,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递过去,说道:“请告知王爷,就说苏家姑娘求见,有重要事情相商。”
侍卫接过信笺,看了一眼便进去了。不久,房门打开,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走出来,对苏沐雅微微欠身道:“苏姑娘,请随我来,王爷在书房等候。”
随着管家的引领,苏沐雅踏入幽深静谧的廊道,两旁高大的柱子显得分外威严。她感到心跳加,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终于,到了书房门口,那扇厚重的木门缓缓开启,露出一张冷峻的脸庞。
镇北王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目光如炬地盯着苏沐雅。他身形魁梧,即使双腿不能行动,也散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力。
镇北王沉声道,“苏姑娘,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苏沐雅盈盈施礼,“小女子今日冒昧拜访,是有一桩大事与王爷商议。”
镇北王眉头微皱,“哦?
接着,镇北王目光微闪,冷静地说道,“既是大事,请坐下慢慢说。”
苏沐雅轻轻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端庄落座,脸色平和但语气坚定,您作为一方之主,也定然不愿见到家族遭受牵连。”
镇北王眼神锐利,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倒是个聪明的姑娘。继续说,说得好,本王未必不能听取你的建议。”
苏沐雅垂眸思索片刻,抬眼直视镇北王,“王爷,其实我来这里,是希望能够借助您的力量保护我父亲,同时确保我的安全。而作为回报,小女子可以为您提供关于顾长柏那边的一些机密情报,这样或许能对王爷有所帮助。”
镇北王唇角微翘,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哦?你如何保证这些情报的真实性?”
苏沐雅毫不犹豫地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镇北王,“这封信便是一个例子。这是顾长柏最近一次与某位高官勾结的证据,他们打算联合起来对付大将军以及其他忠臣,如今大将军已死,下一个可能就是您的属下或者家人。”
镇北王接过密信,仔细查看后,脸色阴沉下来,“哼,果真如此。”
此刻,他心里暗自权衡利弊。
书房内寂静无声,只听得外面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低诉着未知的命运。
镇北王缓慢地抬起头,盯着苏沐,“你倒是有几分胆识,这样的情报确实对我有用。”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厉,“但是,你如何让我相信你不会背叛?”
苏沐雅略微一笑,双眸充满坚定,“王爷,这封信只是一个开始。我们之间并非只能通过信任,而是需要彼此依赖。我父亲已陷入困境,我也没有退路。如果不能与您合作,我们一家便只有死路一条。”
镇北王冷哼一声,缓缓说道,“很好,那就先从这份情报开始吧。不过,本王要提醒你,若是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下场绝不会比顾长柏好多少。”
苏沐雅恭敬地欠身,“小女子明白,多谢王爷的宽宏大量。”
与此同时,在田家的院子里,田氏悠然地倚在门口,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车,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田氏自言自语,“苏沐雅啊苏沐雅,我让你借我的手达成目的,可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随着马车渐行渐近,田家大门被敲响,管家急忙前来通报。
管家,“夫人,有客到访。”
田氏挥了挥手,“快请他们进来。”
不久,一名年轻男子步伐稳健地走进大厅,他脸色肃穆,似乎带来了重要消息。
田氏眉头一皱,站起身,“原来是李公子的心腹,不知今日登门造访所为何事?李公子的心腹拱手作揖,神情严肃地说道:“田夫人,我们少爷得知一些重要消息,需要立刻与您商议,还望夫人移步一谈。”
田氏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收,“既然如此,那请随我来吧。”
接着,她转身向内室走去。
两人在不大的院落里穿行,很快进入了一间陈设简朴的书房。田氏关上门,示意对方入座,自己则在桌边坐下,冷静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