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慈爱贤淑,宫中谁人不知?必然不会为难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的,对吧?”
“对了,娘娘刚才叫的安嫔是谁?宫中现在可没有这个人,臣妾是纯贵妃!”
宜修怒极反笑:“纯贵妃?呵,本宫看你是翅膀硬了,想要摆脱本宫的控制。”
安陵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娘娘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娘娘是后宫之主,后宫嫔妃均在娘娘的羽翼之下。”
“什么叫摆脱控制?娘娘想要控制谁?控制她做什么?”
剪秋趴在宜修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宜修脸上都是讽刺的笑意:“纯贵妃,原来你搭上了富察家啊。”
“只是,富察贵人的那个孩子死在你手上,若是富察家知道这件事,该会怎么样对付你呢?”
安陵容一脸震惊:“娘娘,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富察贵人的孩子死在我手上?”
宜修对安陵容的无耻感到无语。
“纯贵妃,你装什么装?”
安陵容面上全是被冤枉的委屈。
“皇后娘娘,臣妾实在听不懂,您不能因为我与富察姐姐交好,就这般挑拨我与她的关系。”
逗引松子的香粉,她再也没有调制过。
当日她丢弃的盒子,早就被太后在选择保护皇后的时候毁了。
齐月宾能猜到,富察贵人那一胎是皇后下的手,也早就猜到自已身上了。
但安陵轩在宫外故布迷阵,没有确定的证据,谁敢对一个有孕的贵妃下手?
况且比起自已,齐月宾恐怕更希望把皇后踩下去才是。
当日,富察佩筠的胎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松子扑倒在地才没的。
现在连松子都死了八百年了,死无对证的事情,她凭什么要认?
以她现在的地位,她也并不怎么怕失去富察家的支持。
可她不想失去富察佩筠对她的依赖。
她曾经失去的太多了,如今能够握在手里的,她决不放弃。
看到宜修被气的发抖的身子,剪秋盯着安陵容。
“纯贵妃可真是巧舌善辩,自已做过的事情不敢认吗?”
安陵容眉头一挑:“我为什么要认我没做过的事情?”
“剪秋姑姑若是不服,大可去御前告我一状。”
“只是,上一个冤枉贵妃的绘春,在慎刑司可没少受罪,你可要做好陪她的准备了。”
剪秋:“你……”
莫说这件事一点证据都没留下,就算真的有证据,剪秋哪里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当时的安陵容只是一个棋子罢了,幕后主使人可是皇后。
她们今天提起这件事,无非是想威胁安陵容,让她继续为皇后做事罢了。
可如今的安陵容,竟跟以前大不相同,半点也不肯受胁迫。
看见剪秋的表情,安陵容突然心头一动。
她始终存了一个怀疑,富察贵人的胎真的是松子撞掉的吗?
“皇后娘娘,若真要查当年富察姐姐的旧事,告老的章太医一定会被找回来的。”
安陵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盯着皇后,果然看到皇后眼角微缩。
安陵容终于明白了。
富察贵人的胎,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调制的那盒香粉引起的。
她被松子扑倒是皇后的第一步棋,太医院的章弥是确保计划万无一失的第二步。
所谓的安胎药,应该放了堕胎的药物。
皇后这个人,做事十分谨慎,层层递进,重重杀机,真的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希望她养胎这段时间,甄嬛给力点,最好斗得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