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不了以前威風八面的父親變成這樣,金冉冉當即笑著贊道:「這甑子您買得對,說不定以後這能成為我們店裡的特色呢。」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這木甑子蒸飯極其耗時間,沒有電鍋方便。
這都八點多了,要是用木甑子蒸飯的話,金冉冉現在就得開始準備了。
好在這粥熬好後,不放在爐灶上,也能保溫兩三個小時,這才讓金冉冉能騰出爐灶來蒸飯。
「我們店裡的爐灶還是太少了,回頭還是得再多加兩個。」
說完金滿堂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炒菜油煙大,就這麼炒恐怕不行,回頭還得像其他餐館那樣,單獨隔出一個空間出來。」
「還有我們既然要做小炒,那每天要買的菜就更多了,每天租三輪不方便,我們還是得自己買一輛三輪車。」
說著說著,金滿堂就不由得頭疼了起來,仔細想想,店裡需要改動和添置的東西還真不少。
金滿堂開始在心裡琢磨著:實在不行的話,要不要再去賣點黃金?
冒險一次,就能讓家裡的日子不再這麼緊巴巴的,或許也值得一試?
現在金滿堂心裡唯一覺得慶幸的,就是之前開店之前,按照工商局的規定安了抽油煙機和油煙淨化器,不然現在臨時讓他們安的話,還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趁著暫時沒有客人,金冉冉一邊往店裡搬菜,一邊道:「看看今天的生意如何再說吧,要是生意好的話,明天再做一天,或許就能買三輪車了。」
金冉冉想著既然昨天店裡的營業額都有一千八,今天還要加上小炒,這營業額應該會更加多。
一輛二手的三輪車差不多五千塊,要是生意好,再做上一天,哪怕是留下買菜用的開銷,剩下的錢用來買車也夠了。
這會兒的金冉冉還不知道,經過昨天的散發後,她今天的生意會有多好。
說真的,人一忙起來,其實很難記得自己賣出了多少份東西。
金冉冉和金滿堂只覺得今天早上他們打包粥品的手都沒有停過。
等到早上九點,五口裝粥的大鍋里,四口都見了底,因為價格略貴,所以一直不怎麼賣得動的生滾魚片粥也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後,金冉冉他們才回過神來。
金滿堂看著空掉的幾口鍋,又驚又喜:「今天這粥怎麼賣得這麼快。」
金冉冉活動了一下酸疼的手腕,倒是不像金滿堂那麼意外:「你沒看我這一大盆土豆絲都消耗光了嗎,我們今天生意確實不錯。」
之前金冉冉估量過,這麼一大桶粥,差不多能裝一百多份粥,現在店裡就只剩下一點魚片粥的粥底,證明短短半個上午,他們至少賣出了四百多份粥品。
昨天第一天開業,金冉冉擔心生意不好,所以每一鍋粥都只煮了大半鍋。
在還剩了一些粥沒有賣完的情況下,昨天的營業額都有一千八百多。
今天滿滿的五鍋粥幾乎都賣空了,那今天的營業額說不定比昨天還要翻上一番。
而且九點後還時不時有人到店裡來買粥,知道只剩下最貴的魚片粥後,有的人搖搖頭就走了,也有人直接就點了魚片粥
這魚片粥極其考驗廚師對時間的把控,這魚片多燙一會兒,魚片滑嫩的口感就會大打折扣,所以金冉冉一般會建議客人堂食。
這就導致買了魚片粥的客人粥吃著很喜歡,吃完卻是一頭的汗。
客人吃完粥後還不忘抱怨道:「老闆,你這開店的,不說空調,電扇總該在牆上安幾台吧,你看看我,這一碗粥吃下來,跟從水裡撈出來的有什麼兩樣?」
早就在心裡咂摸過營業額的金滿堂趕忙賠笑道:
「實在是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小店這不是剛開張嗎,所以很多東西都沒有準備好,您明天再來,店裡就有空調了。」
客客氣氣地把客人送出門後,金滿堂不知道,除了這位剛送出門的客人外,還有一位客人也不是很高興。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陶思敏。
話說陶思敏在能把人擠成沙丁魚罐頭的公交車裡,那真是費了老勁才把粥帶到公司。
然而等她和江雪把粥分給嗷嗷待哺的同事後,剛打開自己面前的粥,就聽到身後有人問:「你這粥是從哪裡買的,聞著還怪香的。」
聽著熟悉的聲音,陶思敏回頭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聞總早,我這粥是在樓下的早餐店裡順便買的。」
陶思敏面上帶笑,心中卻在叫苦:乖乖,這會兒是還沒到上班時間吧?今天這個二世祖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一早就到公司來了。
來人不知道陶思敏正在心裡腹誹自己,他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正好我喝了酒頭疼,你這粥看著不錯,我要了。」
作為一個不講道理的富二代,聞長風是不會在意公司一個小職員的感受的,從錢包里隨手抽了幾張紙幣出來後,他十分心安理得的拿著本屬於陶思敏的粥走進了辦公室。
看著桌子上紅彤彤的幾張紙幣,陶思敏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氣憤。
最後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該死的有錢人!
因為被人高價『買』走了早飯,陶思敏只能用餅乾填飽自己的肚子,然而她餅乾沒吃兩口,就收到了聞長風讓她去總經理辦公室的消息。
天知道這一路上陶思敏都在提醒吊膽的,猜測是不是因為自己收了錢,所以聞總回過神來後,要收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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