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音泄了一通,到底还是跟大长秋走了。
临走前,她问元慎:“太子小时候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孙时说过,要娶我的;
“如今当上太子,不需要表姐了,是吗?”
元慎冷冷地说道:“儿时戏言,岂能当真?
“况且表姐也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姑娘了。”
“哼,善良?
“你的太子妃,难道就配得上‘善良’二字?”许鸣音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慎刚要和伏绾回永宁殿,便听身后有人问道:
“太子殿下是否,欠臣妾一样东西?”
开口的是庄倩芍。
论相貌,庄倩芍只有中等偏上的水准;
可她面相庄重大气,又不失温婉贤惠;
宛若古画中的侍女。
若放在民间,天生是高门主母的长相。
任谁都看不出,她能做出散播谣言、污蔑他人清白之事。
元慎回道:“我不记得曾欠你东西?”
“殿下不妨再想想?”庄倩芍笑道。
元慎当真想了想;
而后苦笑道:“确实不记得。
“倩芍不如提醒我一二?”
庄倩芍只看着伏绾,冷笑道:
“殿下贵人多忘事。
“是臣妾打扰了。”
元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倒是伏绾,默默把这话记了下来。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这天晚上,太子和太子妃在欲海间沉浮;
永宁殿自然又是春色无边。
连翘医女的猪肾汤,终于再次派上用场。
关于太子妃的种种谣言,自是不攻自破。
次日,羊脂来给伏绾奉茶。
羊脂的女史将自带跪垫摆好,羊脂方才向伏绾奉茶。
“正七品昭训羊脂,向太子妃奉茶。
“祝太子妃万福金安。”羊脂说道。
“羊昭训,你随身带了跪垫;
“是怕我永宁殿的跪垫藏了针吗?”伏绾且不忙接过那茶。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羊昭训都没少这样害过人。
伏绾先前扶持银生,也是想给她一个保障;
并不仅仅是为了和元慎怄气。
“回太子妃,臣妾不敢。
“臣妾大病初愈,恐病气沾染到太子妃殿内物品。
“望太子妃见谅。”羊脂回道。
伏绾冷眼瞧着。
羊脂虽其貌不扬,但宫中礼仪、言谈举止上挑不出毛病。
“羊昭训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