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夫人的钱,你偷我的钱!
“她跑了你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又是要大屋子又是要好丫鬟!
“姐姐都依你了!要什么给什么!
“这会儿你来装大孝女告姐姐的状来了!”伏绾还未开口,商璜倒是跳了出来。
伏绾装作落泪,实则拿帕子掩住嘴偷笑——
给商璜的酒钱没白花;
每回给钱让他念叨的那些话,他当真了,也派上用场了。
“你这孽畜,反了!
“姨娘再怎么不对还是你娘!也是你能说得的?”商扬见商璜用词粗鄙、不讲人伦,便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伏绾冷笑着,看着这场闹剧。
这哪像是侯府,暴户的家里怕是也比这强一些。
“她不是我娘!她是奴才!夫人才是我娘!”商璜挨了打,更不服气。
商好好跪在一旁只管哭,哭得商扬心烦,于是他让家人请出家法,狠狠揍了商璜一顿。
商璜本想求助伏绾,伏绾早已借“母亲不舒服”为由,离开前厅;
等商璜被下人抬回小屋、找大夫看过,她才姗姗来迟。
商璜挨了好一顿脊杖,嘴里哼唧着,见伏绾来了,刚要埋怨;
看到伏绾掏出一坛酒,眼睛便放了光。
他不恼伏绾了,连带着伤口似乎也不疼了。
“璜儿今日为我受苦了。
“姐姐本想拦下爹爹,无奈丫鬟说,夫人头疼得厉害;
“想必是旧疾复,姐姐没能救你,璜儿不会怪姐姐吧?”
伏绾拿帕子装作擦泪。
商璜为了酒,连亲娘都能说成“狗奴才”,哪还在乎这个。
“姐姐这话说的。
“我被那毒妇赶到小屋,丫鬟也没了,都靠姐姐接济我;
“在我心里,二姐姐才是亲姐姐,那毒妇算什么东西!呸!”
商璜啐完,感到背上又一阵疼痛。
“璜儿上过药没?”伏绾见商璜怕疼,便起了坏心。
“还没呢,那丫鬟不知道跑哪儿浪去了。
“姐姐,给我换个丫鬟好不好……”商璜对这丫鬟有诸多不满。
“她不在,姐姐亲自给你上药。”伏绾冷笑道。
换丫鬟?
开什么玩笑!
她好不容易凭前世的记忆,才找到这么个懒散又听自己话的丫鬟!
商璜哪知道伏绾存了什么坏心思,连连点头。
伏绾掀开被子,先前大夫给商璜看伤,已将他的上衣脱下。
伏绾将药直接洒在商璜背上,未等商璜喊疼,便用手帕堵住商璜的嘴;
而后用掌心在他的背上大力涂抹。
商璜疼入骨髓,直冒冷汗,又没力气反抗。
伏绾见商璜没了动静,才将手帕取出。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好疼啊!”商璜低声说道。
“我刚才来的路上,碰到给你治伤的大夫。
“他说,给你背上的伤上药时,一定要大力,否则瘀血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