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才刚提溜起来,身后就传来付璟州清冽的声音:
“茶糕留下。”
徐副官:?
少帅不是在看文书吗?啥时候看到这茶糕的?
徐副官又看了眼包得严严实实的茶糕,心道:这也能认出来?
果然,少帅都看见他打包好茶糕了,还将他故意落下!
气煞人也!
“没听见?”
付璟州的声音显然冷了些。
“听见了听见了。”
徐副官连忙赔上笑脸,屁颠儿屁颠儿的将茶糕放到离付璟州更近的小桌上,
“属下给您放在这儿,近点儿方便。”
徐副官原本以为自家少帅是一时起了同情心,才让他买了茶糕而已。
谁知道他当真要吃啊。
瞧着付璟州面无表情的模样,徐副官也不敢耍宝要那茶糕钱了,麻溜儿的端着那醒酒汤就跑了。
付璟州若无其事的瞧了眼关好的房门,将手中的文书放下。
以蝴蝶结扎好的油纸被一双修长的大手轻轻展开,露出里面形状精美的茶糕。
只见一块块茶糕宛如初绽的莲花瓣,边缘轻柔地卷曲着,带着不染尘埃的清雅与纯洁。
付璟州拾起一块茶糕递向唇边,带点儿余热的软糯与茶香顿时在口中缓缓化开。
他的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一道若隐若现的倩影,如雨后新荷般清丽脱俗。
昔日张扬俏丽的长卷发被剪成柔顺的短发,愈发衬出那张小脸的纯净清秀……
暗香轻拂,晚风徐来,夜色深邃转明曦。
那张明丽清新的小脸渐渐变得妩媚动人起来,一双含情目似睁非睁,浸透着无尽的魅惑……
玉臂轻揽,红唇轻咬,纤腰扭动……
道不尽的柔软,尝不尽的甘甜……
付璟州看着锦被中的一片狼藉,眉宇轻拧,脑海中却飞快闪过几幅旖旎火热的画面。
男人的身子霎时变得紧绷起来,一双黑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暗神秘又带着潜藏的危险。
付璟州常年待在军中,一心扑在战事上,少有欲念萌动的时候。
哪怕他见惯了军中男女之事,也素来洁身自好,未曾被挑起过一丝情动。
后来付璟州在一次袭击中不慎被刺中腹部,便有流言传扬他不能人道。
再加上付璟州数次面对佳人投怀送抱时无动于衷,
且二十六岁身边仍然不曾有个贴心人儿,这传言愈发使人信服。
传言甚嚣尘上,付璟州却从未想过制止,试图以此来减少那些扑上来的莺莺燕燕,图个清静。
想到多年来仿若被遗忘的情欲,却被不该肖想的女人一朝唤醒,付璟州心中莫名沉了沉。
男人闭了闭眼,待平复了心中杂念,这才起身将那锦被胡乱一卷,转身进了淋浴室。
从淋浴室出来,付璟州穿上军装,身姿挺拔,已然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模样。
刚扣好衣领最上方的一颗纽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大哥,是我,你起了吗?”
齐佑霖走进房间,余光却先瞥见淋浴室里氤氲的水汽,心内略感诧异。
这是干了啥呢?一大早上就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