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偏偏选择一个对比起来要丑一点的。
就仿佛,这才是她的安全范围。
礼服是低饱和度的香芋紫,后背绑带,裙摆呈渐变色,垂到脚踝,高级奢侈的面料,在灯光下会折射出细碎华美的光。
许枝俏掐着裙摆,在客厅欢快地转来转去。
“像公主吗哥哥?”
“。。。。。。”纪淮洛真是受不住,他以为,她好歹会羞涩一下。
许枝俏跑到他面前,一个公主下蹲的礼仪:“像不像?不像就是你没见识。”
“。。。。。。”
那他还能说什么!!
纪淮洛手一指:“外面穿件棉袄子。”
“我拒绝,”许枝俏极为喜欢这件礼服,“我只穿它。”
纪淮洛:“你试试。”
从停车场到酒宴会场,中间有段路可是在户外的。
腊月的天,她是想死。
许枝俏不甘心地套了件棉袄。
去酒宴途中,许枝俏坐在后排,对着手机自|拍了无数张照片。
纪淮洛嫌弃地啧啧几声:“差不多行了,臭美的让人受不了。”
说归说,说完他又忍不住笑。
然而一到会场,许枝俏立刻敛了欢快,老实巴交地跟在他身边。
纪淮洛一身正装,手臂搭着她的棉袄,目不斜视:“也不用这么正经,又没人吃你。”
许枝俏挽住他臂弯:“要大方,要得体,不能给哥哥丢脸。”
“。。。。。。”
签完到,两人朝内厅走去。
大厅中央垂着奢华鎏金的水晶灯,通铺的地毯上手工绣着著名的油画【最后的晚餐】,连酒杯都是奥地利醴铎制造。
这场酒宴,是深城最为重要的一场商业酒会。
来往之人都需要达到一定资格,没有内邀请柬,无法入内。
会场中央摆着红丝绒的座椅,按照名字入座。
甄创和华庆阳已经先一步到了。
许枝俏笑盈盈地摆手,甄创十分对不住她:“明天哥哥做东,请你吃饭赔罪,行吗?”
许枝俏一激灵:“不用不用。”
华庆阳乐不可支:“她是怕你老婆和前女友又同时出现。”
“。。。。。。”甄创苦着脸,“别提这事。”
许枝俏挨着纪淮洛坐,想问一问甄创为什么没带老婆来。
还未开口,主席台麦克风忽然响了。
一道年轻笔挺的身影在余光里出现,随后踩着台阶走到主席台C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