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收起手机,“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出院那天背你上楼的两个小伙子你还记得吗,他们是若水的朋友,住的离我们这不远,你去医院我可以拜托他们来背你下去,他们有车,也可以顺便送你去医院。”
一想到自已像个死人一样被人背进背出,傅凛成就打心眼里抗拒,“一次还好,次次麻烦别人,你好意思?”
宁夏说:“有偿的,我会支付他们背你下楼、送你去医院的费用。他们也觉得挺好的,可以赚点烟钱。”
傅凛成没说话了,看着阮宁夏的眼神,又露出了几分复杂。
这女人真是奇怪,几块钱的配送费都舍不得,却愿意花钱请人背他下楼。
她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宁夏伸手在傅凛成面前挥了挥,“你盯着我发什么呆?”
傅凛成有些迟疑的问:“阮宁夏,你不会对我……”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
宁夏没听懂,“对你什么?”
傅凛成觉得是自已想多了,这个拜金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意思?
如果是以前,他健康,有钱,还是傅家的大少爷,她说不定会因为他外在的条件而动心。
但他现在瘫痪,破产,连自已都厌恶自已,哪个正常的女人会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穷光蛋?
更何况还是宁夏这种拜金的女人。
而且她也说过,她照顾他只是因为“顺便”,一年后房租到期,他们可能就过不下去了。
“没什么。”
傅凛成摇摇头,把那些诡异的想法压下去,“我累了,去睡觉,药到了你记得处理伤口。”
说完他推着轮椅进卧室。
宁夏在他身后叫:“那明天去医院做康复训练的事说好了?”
傅凛成没回答她。
宁夏就当他答应了,给若水发消息,约好了明天去医院的时间。
发完消息,电话响起,骑手的电话打来,说买的药到了。
宁夏开门把药拿进来,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去洗澡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宁夏先去买了菜,带了早餐回来,然后叫傅凛成起床。
他睡眼惺忪的问:“怎么了?”
“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做康复训练吗,早餐我已经买回来了,小张他马上就到,你快起来洗漱。”
傅凛成没想到她行动如此迅速,什么都弄好了。
如果这个时候说不去,她能跳起来把他天灵盖掀了吧。
宁夏见他支撑着自已坐了起来,麻溜的去给他拿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傅凛成让她出去,宁夏只好去外面等。
等了快二十分钟,他才从卧室里出来。
这个时候,早餐已经冷了。
傅凛成又去浴室洗漱。
等他洗漱完,上完厕所出来,又过去了三四十分钟。
早餐彻底冷掉了。
平常人一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而他一个小时只能起床穿衣,刷牙洗脸上厕所。
这么低效率的行为,是很搞心态,让人崩溃的。
难怪他每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半死不活的样子。
差不多九点,小张过来了,他负责背傅凛成下楼,宁夏提抱着轮椅。
“小张,你慢点下,这楼梯有点陡,别摔着了。”
“宁夏姐你放心,我以前在老家做过搬运工,一次扛几袋石灰水泥不成问题。”
被背着的傅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