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行道:“这药能激发人的潜能,但也只有在那方面,咱们用过那么多次了,就没出过差错,他肯定是在强忍,等着一会儿看好戏吧。”
又是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都过去了,少年仍旧没有半分动静。
要知道,这种强效药,在刚打下去的瞬间,就会让人彻底失去理智,不可能这么久过去,少年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但很快,方梨就明白过来了。
只见少年为了保持仅有的清醒,他竟然伸出手,五指狠狠朝身上的鞭痕戳去。
他身上的鞭痕多,疼痛被麻木掉时,他毫不犹豫又换新的伤口继续狠戳。
血肉模糊的撕拉声,仿佛能穿过玻璃墙传过来,却始终不见少年闷哼一声。
但他的视线却是一直牢牢盯着方梨的方向,仿佛方梨已经成为他此刻的某种可怕执念……
方梨皱眉,对少年的这种极度的隐忍,总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心惊……
十分钟过去了,谢君行率先没了耐心。
他踢开门,手拿粗绳进去。
“啪!”
“你他妈倒是能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啪!”
“贱奴!”
“啪!”
“……”
无聊的刑罚,方梨已经没了兴趣再看。
她将包房的音乐打开,将音量调到最高,掩盖小屋里传来的嘈杂。
震耳欲聋的强节奏,配着头顶的斑斓镭射灯光有节奏地挥舞,方梨摇头晃头地蹦着,将青春肆意挥洒。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光瞥见保镖将半死的少年抬了出去。
方梨不关心少年死活,她来这里是纵情玩乐的,刚才的刑罚,只是一个小插曲。
她的夜生活还长着呢。
。
后半夜的四点,方梨蹦不动了。
她今天来大姨妈了,身体不大舒服,便提前告别了哥哥和其它几位小伙伴。
蒙邦老街的夜,古朴又静谧,气温也凉爽不少,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隐隐照亮着脚下的青石路面。
上车前,方梨注意到不远处的巷子里,成堆的垃圾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起初,她以为是什么流浪狗、流浪猫聚集在那里。
直到车子往前开了些距离,她看到了一双带血的、熟悉的双腿,她才骤然反应过来。
“停车。”她吩咐保镖兼司机的赛昂。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停车,她做事向来随性不羁,想到什么就直接做了。
她点了一支烟,衔嘴里,下车朝垃圾堆的方向走去。
微弱的路灯下,少年躺在垃圾堆里,虚弱得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是好的。
听见脚步声,他无力地半睁开眼看去。
他眼睛肿胀,眼皮混着血和伤口,半耷拉着,但原本涣散的眼眸,在看到方梨的那一刻,骤然变得深邃,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
方梨扫了一眼他裤子前方,轻声笑了一下。
她在他身侧蹲下,懒懒吐了一口烟:“你挺能忍。”
少年没吭声,只一双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她。
方梨伸出手,摸向他裤腰。
少年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