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侑沉默了一阵,端着桌上的盘子朝楼上走。
“喂阿侑。”宫治无语地叫了他两声,看了眼月岛黑仪,起身追了上去。
饭团宫的窗外是一片相当茂盛的绿化林,黑仪听着虫鸣拆开饭团外的保鲜膜。咬下第一口的时候黑仪想,果然宫家人手抖很巧,毕竟宫侑做东西也很好吃。
“侑,太孩子气了吧?”治弯着腰钻进阁楼内,侑靠着小窗边吃饭团,侧头看着校园窗外高楼林立的景象。
侑将盖住眼睛的卷发撩到脑后,在木板上侧躺下来:“但是我知道她说的对。打排球只是为了帅,看人也只喜欢看漂亮的脸,我很差劲呢。”
活跃气氛的顶梁柱跟仇人相见一样,国家队内的气氛也变得相当诡异。
几乎有个脑子都看得出来两个人掀起了一场世界大战,除了木兔。
“所以你们就这样吵架了?”佐久早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手,同时看了眼桌上的塑料袋,“热可可田螺姑娘送的?”
“我怎么知道。”黑仪捂着肚子在沙发上躺下来。
“每个月都有呢。”佐久早笑。
“啊憋说了——”黑仪捂着脸把沙发上的枕头扔向佐久早。
月底的综艺节目有对国家队成员的采访,两位年长的教练表示恕臣妾无能,所以由年轻的那位去抛头露面。
黑仪点名时无意间看了宫侑一眼,后者没什么表情的脸忽然扬起一抹邪笑,是他一贯对人的态度。
黑狼休息室有两个,黑仪开门去厕所时恰好看见宫侑在门口给两个工作人员签名。虽然冷笑话是经常冷场啦,但他的脸确实帅的毋庸置疑。
“仔细一看侑桑真是高大呢,请问可以拥抱合照吗?”
“完全没问题!”
那张油光满面春风得意的脸虚伪得嘞。黑仪翻了个白眼,盯着对死鱼眼路过相拥而泣(不是)的狗(划掉)男女。
宫侑盯着黑仪看,冲第二个走上来的粉丝眨了眨眼睛:“抱歉啊突然有点事,下次有机会再拍照吧。”
“诶?侑桑……”
宫侑冲两人微笑致意,随后在离拐角处不远的走廊上追到了月岛黑仪:“喂黑仪,生气生成这样?吃醋啊?”
黑仪白了他一眼:“做梦。”
“别害羞嘛,你那个眼神明明很羡慕嘛,来啊,哥哥怀抱永远为你敞开——”宫侑在她身边转来转去。
“怎么不说话,果然是吃醋吧?”
黑仪打算直接无视他进女厕所。
宫侑瞥了眼角落女性标识的牌子,手疾眼快地拽着黑仪的手腕,压在墙上,然后用手肘抵着墙面。
“宫侑,”黑仪贴着墙站着,低声说,“这是女厕所门口,你变态啊?”
“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宫侑沉着嗓子说。
黑仪有些不适应地偏开脸,伸手抵着他胸口:“别用关西腔在我耳朵边上讲话。”
“你不是很喜欢吗?”宫侑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看她皱着眉眯起眼睛,低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掠过,“我知道你喜欢我的。”
黑仪只是沉默地看着宫侑,目光甚至算得上是寡淡。可青年人看到了她因为泛着一层淡红而在灯光下近乎透明的耳尖以及发颤的睫毛。
“我高中开始就喜欢你了,到现在一直。”宫侑试探性地在此贴上黑仪的唇,用舌尖舔她的下唇。黑仪没有拒绝也并没有明显接受的意思,始终保持着眯着双眼的状态,可渐渐红起来的皮肤却逃不过二传的目力。
“所以不要再吃醋啦,我只会爱你一个的。”
“吃你【哔——】的醋。”
“呐小黑仪,家务全包腹肌随你摸还长这么帅,别犹豫了,和我结婚吧?”宫侑说气话来跟贩卖人口似的。
黑仪冲他笑了一下:“做——梦——”
end
【??作者有话说】
宫侑和木兔实在没力气了,所以变成了短打中的短打e
“if木兔光太郎”支撑
◎我也能成为你的支撑吗?◎
“赶回来好快。”宫侑眼尖地瞄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月岛黑仪。
“啊,本来也已经到东京了,”黑仪将包放在长椅上,朝周围望了一圈,“光太郎呢?”
佐久早圣臣面色阴沉地朝角落那堆有些破旧的垫子比了个眼神。黑仪才发现木兔将垫子搭成了一个房子,用他独特的柔韧性将自己整个人塞了进去。她在那对脏垫子和佐久早身边的消毒喷雾来回看了两眼:“阿臣,忍住,别激动。”
因为木兔的关系友谊赛暂时停止,佐久早朝宫侑比了个眼神:“陪我去练球。”日向似乎也相当雀跃,蹦蹦跳跳跟上去几步后又担心木兔的情况,继而转过头来。
“你们去保持手感吧,光太郎这边我来搞定。”黑仪冲翔阳笑了一下。在所有人退出休息室后她脱掉大衣外套搁在长椅上,走到木兔藏身的角落弯腰看了看,将裙子掖在膝盖窝后蹲下,抬手搬开放在最上面的垫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黑仪伸手揉了揉木兔的脑袋。
“怎么感觉很冷啊——”木兔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地拖长了尾音。
黑仪无语地扫了眼木兔身上的sby制服,不冷就有鬼了。她摸了摸木兔的手臂,确实是有点冷,放在平常他从来都有比他人更高的体温。
“冷就穿衣服啊,要是感冒了怎么办,”黑仪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出来,穿衣服。”
木兔百般不情愿地伸直双腿,伸手去拉黑仪的手腕,“小黑仪,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