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也?学成这?样?跟这?些人在一起久了,你从小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余鸿鉴可?跟官府走得近,真追究起来?……”
“哥,余家的人怎么样我?不想知道。可?阿南在自己家遭了这?样的罪,我?决不能善罢甘休。就算阿南不计较,我?也?绝不饶她?。”
傅淮安白了脸:“要不……捉我?去吧。我?毕竟是一家之主?,之前?纵容她?太过?,她?身子弱……”
“看不出来?你还挺疼她?,之前?耍心机的时候可?一点儿看不出她?身子弱。哥你就算想把她?捞出来?,她?也?绝回不了傅家了。”
“你是说?,要赶她?回娘家?”
“不回娘家你们就自己在外面找住处,总之我?不想再在阿南面前?看见她?。”
傅淮安进府一路都看出来?了,家里哪还有自己人。
“你这?般为他,当心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傅意怜气?盛,也?不由说?了几句重话:“我?只担心被你卖了,去还你和三叔的赌债。”
傅淮安脸上蒙上一层灰影,知道今日这?事是没得商量了,转身要走,想了想还是说?道:“家里有三百年的老参,你给弄上,补补身子。”
“知道。”傅意怜只觉得筋疲力竭,不想再应付傅淮安,也?转身回屋。
男人出了一层又一层汗,傅意怜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素手探了进去。鼓起的小腹温温热热,重新恢复了绵软。她?找了干帕子,仔细替他擦身。虽说?也?不是没见过?他不着寸缕,可?哪次不是她?贪杯之后,抑或情生意动之时,这?般清醒赤|裸地打量男人的身体,还是头一次。男人臂展长,肌肉性感,傅意怜盯了好一会儿。
怕他着凉,赶紧拿帕子擦了,又加了件薄毯盖在被子上。
傅意怜忍不住低头亲吻男人手背,怜惜之情淋漓尽致。
男人胸腔发出一声轻笑,傅意怜立即抬头望去,小手掐他肩头:“骗人。”
也?不知他何时醒的,荣山南一把将傅意怜拽到床上,贴着她?脸颊,低声笑着。
那般成熟的魅力直使?傅意怜难以抗拒。男人铁骨铮铮,如今她?才?明?白,何为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还疼不疼?”
男人也?不瞒她?:“嗯。怜怜替我?揉着。”
看着娇娘听话地将手伸进去,荣山南仿佛深陷梦境。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固然好,而百转千回的余甘更胜醇甜。
揉了半晌,腹底那处抽动似乎没那么波涛汹涌了。傅意怜很?有些成就感,每次她?安抚总能见效。
“怜儿,我?想喝点水。”
傅意怜不肯让他下床,亲自端茶倒水。“把药也?喝了吧?”
荣山南颔首。已经很?晚了,宋先生还在守着,亲自端了药进来?。
荣山南接过?,痛快饮下。不忍他们都陪着,催说?去休息。
宋禹安略一沉吟:“我?看老四还在外面,我?和老三劝过?好几次了,他不听。”
荣山南脸色微凝,心中?叹了口气?,知晓他多半为何而来,不过?傅意怜在这?里,他不想让她?知道。
“怜怜,你再去说说?”
傅意怜如避猛虎:“我才不要去!”
荣山南好笑看她?一眼:“你是他二嫂,只管让他先回去,我?就在这?儿,他不敢放肆。”
傅意怜激灵一下,嗫嚅道:“今天上午,他差点在门口杀人。”
荣山南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冲门外道:“尘一,叫老四进来?。”
尘一应了一声,进房时却还是一人,看了看傅意怜,对荣山南道:”二爷,四爷说?这?时候进来?,恐怕您又要生气?……”
荣山南暗自叹气?:“随他吧。”
有傅意怜陪着,不许他再劳神劳心,什么都不许想,天亮了再说?。
荣山南哄她?在里侧睡了,悄悄起身下床。
院子里没有人了,□□山南刚往长廊一走,就从后面跟上来?一个人影。
白元觉小心翼翼掩上院门,又再三确认周遭无人偷听。夜深无风,静得可?怕。
荣山南揉着眉心:“这?般谨慎,元觉,你平日可?不是这?样。”
白元觉心跳得飞快,慌得很?。心知这?件事迟早瞒不住二哥,只好先自己送上去挨骂。他白日来?的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偏偏被傅三叔和余暄妍这?么一搅和,心忧二哥身子受不住,倒不敢再多事。不过?这?事迫在眉睫,他也?只得挑了这?最?下下策的时候来?坦白。
荣山南外氅只虚虚披在身上,护身符在领口处熠熠闪着银光,夜色里更加醒目。
白元觉有心哄他高兴,便道:“二哥这?护身符真是精致,有它保佑,一定父子平安。”
荣山南果然神色和缓,左手护在胸口:“你二嫂求来?的,我?本不信这?些。
白元觉想笑笑,却笑得很?难看:“二嫂这?些日子多体贴二哥,今日闹事,把家防侍从里里外外都换成了咱们的人,往后行事就方?便多啦。”
男人却不置可?否,正经道:“不可?胡来?,尤其是你。这?宅子毕竟是你二嫂的地方?。”
白元觉立即收声:“是,二哥。”
荣山南腰酸腹痛,知道这?些天得好生养着,不能再动气?了,缓了会儿,问道:“你有什么事?”
“二哥,还好你把得主?,我?真怕你爱二嫂爱得昏了头,一再为傅家兜底。”
荣山南审度的目光扫光白元觉越发低垂的头颅:“元觉,有什么就直说?。饶了三道弯,难道你会为傅家的事等我?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