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大家都在找苏擒。
听到了一些消息的白蓦,他找到裘伟:“裘总,我听说了那笔钱不翼而飞,我知道一点内幕。”
“你知道什么。”裘伟口气满是不信地问他。
白蓦在电话里,稍稍自信一笑:“我可以让苏擒开口说钱的下落。”
裘伟不是很相信他说的话。
白蓦告诉他:“我保证我说的全是真的,且对你有帮助。如果我没有用,多弄我一个人也没什么的,我不值钱,”他在白家没有地位,不过和翁家几个哥儿玩得好。
裘伟冷哼,最后居然答应下来。
白蓦来到了他们说的一个公路附近,夜里才七八点,凉风已起。随后,面包车下来的人,将白蓦的眼里蒙上了黑布,带着他上了车,开到附近的冷制产品的水库厂。
白蓦是被蒙着黑布到了苏擒面前。
苏擒将醒半醒。
白蓦自己就被摘下了眼罩,他看到了苏擒,他眼一垂,叫了一声:“苏擒。”
苏擒不知道谁在叫他。
水流继续放着,面前有人的声音传来。眼睛虽然蒙着,可是很快的,他稍微想动的脑袋又被水冲刷地耷下去。
“你之前私下里跟钱立说,钱你们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可是我听见了。”白蓦对他,也是对着这里的人说着。
苏擒恍惚间,听到有人跟他说话。听着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不知道是谁。话的内容他听到了一些,事实上,他没有和钱立说过这样的话。
那个人扳起了他那张满是水珠、冻得惨白的脸。
苏擒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他无力地垂着头颅,脸坠着在了那个人的手上。
“你说说看,如果我们把钱立找来,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把钱的下落全都抖出来?”白蓦声音变得冷薄了好一些,故意地在他头顶高声问出。
苏擒有些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他闻到淡淡的冷香气息,这个声音,像是,像是白蓦。从脑海里跳出这么一个人名。
苏擒黑布被冲湿了不少,厚重地缠了一层又一层,只能看到面前的一点朦胧的冷光。苏擒问出声音来:“你是白蓦吗?”
白蓦回答:“是我。”
苏擒听着白蓦说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不搭边的谎言,这些谎言明显而又隐秘。让不知道真相的人听得是真真假假,掺和混沌。
苏擒声音很低的,他虚弱地、故意地说:“你找钱立,你找得到吗?”他尽量用力气和白蓦对话着。
白蓦听到他极虚弱的声音,看到苏擒的这个样子,知道受了不短时间的折磨,怕苏擒撑不住,于是跟苏擒说:
“没什么是我们挖不出来的。你要么自己说,要么我们把钱立带到你面前,你看他说不说。要是我们找到钱立了,一定不会好好地放过你。到时候别怪我们。”
说着的时候,故意地去拿温热的手贴在了苏擒的冰冷的脸颊上。
苏擒无力地垂着头,被白蓦的手撑捧起。
“……别,别找钱立。”苏擒故意地顺着白蓦话里有话的意思说。他一开始不明白白蓦的意思,但是听到白蓦有意无意地撒了这么多的谎,意识到白蓦可能是在帮他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