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苏安看到季寒酥,活生生出现在眼前时,不自觉的揉了揉迷瞪得双眼。
“这么晚了,怎的还没睡?”
“王爷,这大半夜的您去哪儿了?奴才明明服侍您睡下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人了,让奴才好生担心。”
谢景昀瞥了一眼身后的季寒酥,“去打猴子了。”
季寒酥和苏安听闻后俱是一愣,“打什么猴儿??”
谢景昀边往室内走,边说道:“咱们的武安侯。”
苏安傻了吧唧的点头。
季寒酥本打算直接进去,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对苏安说道:“我一天没吃饭了,有劳苏公公去给我弄点吃的。”
说完也不管苏安愿不愿意,直接转身随着谢景昀进了房间。
谢景昀解下大氅,搓了搓冻僵的手。
坐在小塌上。
“你把百里荀弄哪去了?严刑逼供完是不是该放出来了?”
谢景昀嗤笑一声,“你倒是挺关心他的。”
季寒酥坦荡的回到,“他是我兄弟,自然得关心关心。”
一句话反而让谢景昀没话可说了。
“心肝儿,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我誓我可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
谢景昀恨不的拔了这货的舌头,而这话又好死不死的,让刚撩起帘子的苏安听到了。
季寒酥和谢景昀同时望向门口的苏安,“奴才什么也没有听到。”
说完放下羊肉汤面,连忙出去了。
季寒酥别起袖子,动手舀了一碗递给谢景昀,”你别说你身边的这位苏公公,也是个有趣之人。”
“他自幼陪着我,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谢景昀擦了擦手,优雅的放下手巾,挑了一小撮面放进嘴里。
“你打算何时从长安起程?”
季寒酥嘴里塞了一嘴的面,含糊不清的说道:“自然看你何时起程,我与你一起走。”
谢景昀顿了一下,点头道:“据可靠消息,燕国研制出了一种火流弹。此次宴请四方国君,怕是想以此来震慑列国。”
“火流弹??那是什么东西??”
“听说是一种隔着百里之远,便能将东西击成粉末状。其威力巨大,比烟花爆竹更甚,我担心此物若是一旦用到了军队中。”
季寒酥蹙眉思索了片刻,“都说财不外露,看来这燕国是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
谢景昀轻哼一声,“他宴请八方,若是真将此物拿出来观赏,恐怕动机就不纯了。毕竟一旦展现,总有误伤。”
“你的意思是,他真有一网打尽的想法?就不怕诸国群起而攻之吗?”
“有了那东西,他还怕诸国攻打吗?”
季寒酥放下筷子,“这么说来,这次燕国是有备而来,那看来我这不虚此行。”
谢景昀摇头,“可别到时候丢了命,我朝中还有些事要安排,所以打算后日出。”
“那我也后日同你一起出,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季寒酥说完后,谢景昀的目光微微闪了闪。
苏安给季寒酥安排了住处,可是以季寒酥没羞没臊的脸皮。
怎么可能会乖乖听他安排。
自然是要与谢景昀挤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