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刘海搭在额前,微微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地修饰着她那圆润的脸蛋。
只不过因为献血,脸色不见往日的红润。
纤细的手上,输血的痕迹清晰可见。
虚弱地坐在病床边,脸上的泪痕早已经擦拭干净。
真没想到,这女孩看起来柔柔弱弱,献血的时候倒是果敢坚决。
刚才,她足足献了400毫升的血。
此刻依鹿棠嘴唇有些苍白,却仍倔强地紧抿着。
她让言深弋先回家,自己要留下来照看洛伦佐。
半路杀出个外国人,言深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行离开。
“依鹿棠。”
平采丽轻启朱唇,叫出了她的名字。
依鹿棠闻声转过头来。
平采丽声音低低地,带着几分扭捏:“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飘飘地传入依鹿棠的耳中。
苍白的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姐姐你”
“先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故意把你给佐哥打的两通电话删掉的。”
对面的平采丽脚蹬一双黑色高帮马丁靴,随性地坐在那里。
“佐哥做完手术,醒来后就一直在看手机,我猜,他应该是在等你的消息吧。”
平采丽目光中带着一丝倔强,但又藏着些许的愧疚。
“我承认我有私心,不想让他知道你找过他,但是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事是她做的,有什么不敢承担的。
与其等洛伦佐醒来知道真相后厌恶他,还不如光明磊落的承认了。
“什么?”依鹿棠顿滞片刻。
难道,那天电话那头的女生,是她。
“不过,你们在走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佐哥会突然伤口裂开?”
平采丽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但语气依旧冷淡。
依鹿棠怔住,眼底有情绪起伏。
她也不明白。
只是告诉言深弋,她和洛伦佐是朋友关系。
他就突然生气了。
那可怕的模样,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我我也不知道。”
依鹿棠直愣愣地看着她。
“你怎么就不知道了?佐哥出去还好好的,遇到你之后就变成那样了。”
平采丽吊着嗓子,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嘛”
不知道是否是献血后的缘故,依鹿棠只觉的大脑一阵眩晕。
她虚弱地扶着一旁的桌子,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算了,平采丽,你就别问她了,看把她吓得,脸都没有血色了。”
布兰温见势不妙,立马站在两个女孩中间替依鹿棠解围。
“你走开,干嘛挡着我说话。”
“平采丽,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现在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